司机载着孟予安,去了整个沪市最好的医院。

    缴费、问诊、拿药,皆有司机操办。

    孟予安只需乖乖的跟着司机,走进诊室。

    不知是司机有意还是无意,给孟予安看病的大夫还是位女医生。

    女医生先对着一旁的司机道,“需要患者褪下衣衫,查看具体情况后才可有后续治疗,请问您是患者的……?”

    司机听闻,连忙起身,“那我在门口等候孟小姐,有事儿直接喊我就可以。”

    孟予安点点头,道谢后,司机这才走到门外。

    她逐层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从看上去厚实则内里已经这跑一块儿那儿跑一块儿的棉外套,到内里已经有了数个线头的毛衣。

    一层一层的衣衫褪去,裸露在医生眼前的,则是冻疮挨着冻疮,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肤的手臂。

    松松垮垮、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言的手臂。

    医生皱着眉头看向孟予安,“你这冻疮看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刚才那男人瞧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

    孟予安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事的,我刚从北疆回来,这些冻疮养养就好了。”总归,脱离了顾家,不会再比北疆更差了。

    “刚从北疆回来啊,那正常。”

    医生接了句话,这才仔细的捏着孟予安的骨头,“你这是习惯性脱臼吧?”

    “早些年没好好养,现在一用力就会脱,是吗?”

    孟予安点点头。

    医生长叹一口气,也清楚北疆的条件有多艰苦,能活着回来俨然是一种幸福,便没再多言。

    帮孟予安做了基础复位,又用绷带简单固定后,开了药方,递给她,“这上面的药拿了之后可得好好吃,吃药期间,你的手臂可得小心点儿。”

    “要是有条件的话,定期来固定骨关节,看看骨关节的愈合程度。”

    “你现在还年轻,身体啊,可得注意点儿。”

    “不然等上了年级,你这可是难受的很。”

    孟予安将医生的叮嘱记在心里,点点头,小心的活动了肩膀,“劳烦您帮我穿下外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