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一时寂静无声,秦若素看到元是非的身影僵了一下,她快速埋下头,只能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良久见他没有回话,秦若素小心翼翼的问道:“先……先生?”
“素素。”他轻声唤。
秦若素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明明知道他会拒绝,可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希冀来。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直到他冰冷的话一字一句的吐出:“其实,我知道,”顿了顿,他语气里含了一丝歉疚,“但是,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里竟有几分空茫,就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却强忍不表现出心底的忐忑。他顿了顿,又恢复成适才幽然的神情。
她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心头失望而痛楚,一抹绝望的酸涩无声地蔓,虽然也做过被拒绝的心里准备,真到这一刻,她还是没骨气的红了眼眶。
她蹲在水边,看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乌云般的秀发,显得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花容月貌更是出水芙蓉。
她伸手摸上自己姣好的脸颊,拥有这么好的皮囊又有什么用呢?他还是不会多看一看,还是不喜欢……
这么想着,豆大的泪珠滚落湍急的河中。
元是非低头俯视着她,看着她哭得发颤,眼神中包含着无数复杂凌乱的情感,但却依旧板着脸孔,即便瞳仁中透出浓浓的灼热和关切。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远远地瞧见司徒君牵着马从这里过来了,马上坐着任鸳飞,两人有说有笑的。
两人走来,一看这尴尬的场景,似乎猜到了什么,秦若素眼眶还红红的,显然哭过,而元是非又一脸抑郁。
任鸢飞和司徒君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气氛没了,几人只好匆匆回了府邸。
回去后,元是非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时常夜不归宿,流连金玉楼。
秦若素日渐消瘦,整日呆在闺房里不言不语。
秦老板没辙,只好派人去请任鸳飞商讨计策。
彼时,任鸳飞正同柳小淮讨论新店装潢的事情,接到秦老板的邀请函后,便将手里的事物交给了她,告别了栁小淮。
自从秦若素表白被拒后,心情一直很低落,任鸳飞看着她有些惋惜,“别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任鸢飞叹了口气,眼神迷离起来,其实,每个女人都想知道,在所爱男人的心里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都希望自己是唯一且独一无二的,很多时候傻到只为这一句话,便做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值不值得也全部都仰仗这句话的殊荣,悔与不悔都在这句话中纠结成迷。
“你以为我还在为被他拒绝的事情难过?”秦若素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一脸的错愕。
“那你这是?”任鸢飞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