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居心文学>都市青春>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 第二百零六章 搞笑大比武
    向班长说到:“比武前两天,我们不是到了训练基地吗?与兄弟部队在熟悉场地时,我们才发现,人家水平已经练到这种水平我,我们都不敢练了。我玩器械,等别人都练完了,深夜,才敢上单双杠练习,动作太生了,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高手前献丑。那两个晚上,我每晚只睡了四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悄悄的一个人练习,苦不苦?”

    “好意思说”李班长说到这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向班长,自己都笑得不好意思,见我不明白,李班长解释到:“我们支队当时比武的笑话中,老向就有一个,名字叫:向器械滑杠。”向班长负责器械比武,所以叫他“向器械”,这个我懂。但什么叫滑杠,我还没听说过。

    “那是练习少了,肌肉记忆生疏造成的”向班长自己解释到:“当时单杠比武,比的八练习,就是双臂大回环,这个你知道,正确动作是双臂抓杠由后向前绕单杠八圈,这个动作最难的地方在于,当转到最高点,人是倒立在杠上的,靠两手掌在杠上,由主要的拉力变成了支撑力,在那一瞬间,需要一个顶肩的动作,在最高点一顶,再利用惯性继续下一圈。我当时在转到第三圈的时候,顶肩动作没连贯,节奏慢了一点,结果人向后倒,这时心里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由前向后,又倒转了五圈,完成了八圈的数目。本来第一次做失败,还可以报告做第二次,按80起评分,但我当时也有点懵,觉得自己转够了八圈就可以了,没要求重做。结果,裁判判定我动作完失败,零分!笑话了。”

    孙班长笑到:“小庄,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在外面看到,他顺转又倒转,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以为他要重做。结果这家伙做完,还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把我们吓一跳,等裁判宣布结果,才知道,他高高兴兴地拿了个零分。”说得我们都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别人”李班长说到:“你这孙障碍滑板,不更搞笑?自己坦白,不要我提醒。”

    “我也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孙班长故作高深表情严肃:“我是参加四百米障碍的,因为我耐力比较好。本来我平时的成绩也还不错,我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次比武中一战成名。在预先适应场地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也听了听竞争对手的成绩,觉得自己进入前三名,为部队争光有希望,那自己立功受奖不是有机会了?也许是对自己要求过高,也许是当时战友们的加油声音太刺激,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地上场了。前几个障碍跑得还不错,基本按我平时的节奏进行,到了独木桥,不是有个上桥的斜板么。按平时我训练时的习惯,凭惯性,只需要在板踏一步就可以冲上独木桥,但那天也许是斜板有泥巴,有点滑,我用了两步才上桥。当时也不知道脑袋是哪里短路了,两步上桥最多耽误半秒,并不太影响我的成绩,我只是觉得不太完美,于是从桥上跳下来,跑回到斜板前十几米,又上了一次桥。这次倒是一步上桥,但这跑回头路的时间,已经耽搁了十几二十秒了,成绩根本排不上号,回来,战友们笑话我我倒没什么,倒是自己后悔了这十几年。”

    他一边说,我一边脑补那个画面,跑步比赛,还有拼命往回跑的,哈哈大笑起来:“急了,孙班长,你绝对是急了!”

    “能不急嘛,本想江湖扬名,结果下来,有战友还以为我大脑有问题,是个傻子。”

    “我们功利心太强,上了场就紧张,是想得太多的缘故”李班长说到:“我的故事估计你们知道,小庄不一定晓得。”

    他还没讲故事,另外几个都笑出声来了,我觉得,肯定很精彩。

    “我是搞手枪射击比赛的。他们把这故事叫做李向阳滑机,我不叫李向阳,但我手枪打得准,战友们就把电影上那个平原游击队队长,叫李向阳的神枪手的名字送给我了。其实,在正式比赛前,我参加实弹训练也是仓促的,在支队一个司机开个三轮摩托车,拖上一个靶子,带上手枪和子弹,就自己在支队靶场练习。司机装弹、报靶贴靶,一专多能,我就负责实弹射击,一个人打得太多太长,有时回来吃饭时,耳朵都听不到声音。”

    我问到:“为啥没干部在一边监督训练呢?”

    “没干部有我打得好,所以就让我自己练。况且,比武要准备的事情和项目太多,时间又太短,干部们也忙不过来。我这样练习了十几二十天,觉得自己的准确率也差不多了,运气好,还可以得名次,一想想得了名次后,自己要收获的荣誉,就激动,以至于比赛前一天晚上,根本没睡着。到了比赛场上,人就有点发愣。为什么射击的时候,是多人同时进行。五十米外突然出现十几个靶子,不知道哪里枪声一响,陆续的枪声就像爆米花一般,我都听不见自己的枪声了。我仿佛只打了四发子弹,枪就处于子弹打完的状态了。没办法,只等到所有人都射击完毕,我就举手向指挥员报告,说我这枪滑机了,只击发了四次,就五发子弹出去了。”

    “是不是只有四发子弹呢?”我猜测地问到。

    “肯定是装了五发,因为子弹是自己装的,这错不了,当时我觉得是滑机,某一次扣扳机,出去了两发子弹。”

    我也诧异:“这可能性太小了吧?五四式手枪滑机的可能性,听都没听说过,从它的机械原理上说,也不可能啊?如果说卡壳,倒还有可能。”

    “是的,当时我也是不理解自己的状态,我其实心里没底,不知道究竟打了几发。原来我一个人练习时,是听枪声来判断还有几发子弹,谁知道这密集的枪声,把我训练时一个人的状态打破了。那边最后把靶出来,报到我这个靶命中四发时,我也觉得是滑机的原因。但报到邻近的下一个靶时,我才知道原因了,下一个靶命中六发。肯定了,是我把一发子弹打到人家靶子上去了。”

    孙班长接到:“好笑的不在这,在我们队长,他听到老李报告滑机,也信以为真,跟裁判组理论起来,声音很大。要知道,前面的项目失败了,队长多么想在这个项目上扳回来,他与裁判的交涉声音大极了:滑机,肯定是滑机,必需要重打。这话场都听到了。但当报靶员报出下一个靶命中六环时,队长也明白原因了,自己现场傻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塑,成了当时一景。”

    “大家都不说我,是客气怎么的?”班长说到:“我跟老赵的擒敌配套表演,才算是经典吧?”

    哟,这里还有班长的事呢,他也出过丑?

    “老赵,你不讲,我就来讲了。”班长自己说到:“我跟老赵表演的是一个擒敌配套对打,按动作的难度、配合的熟练度及编排的精彩程度来打分,这虽然是个表演项目,但对基本功的要求还是非常高的。原来的设计中有一段是这样的,老赵拿一根棍子打我,我侧身一闪,用一招蹬膝夺棍,将他的棍子夺过来,然后再用棍子打他,他躲开,我用力向地面砸棍,现场将棍子在地面砸断,以提高震撼效果。谁知道,当时表演的场地是沙地,步子有点滑,我们俩的节奏有点乱,配合就不自然了,再加上大场面,新兵一紧张,问题就出来了。一夺他棍子时,他应该配合我,手一松,让我把棍子夺过来,表演嘛,就要配合。谁知道他当时脚滑了,需要借这夺棍的力量来支撑身体重心的恢复,我夺他不放,我松他不丢,我俩来回像推磨一样拉锯了两三回,我急了,直接对他说:松手。他这才明白过来,将棍子松开。你想想,在那个众目睽睽的场合,两人做数次棍子的推拉动作,好笑不好笑,笑声轰响,我也急了,在下一个动作我拿棍子猛击地面时,他倒是躲开了,但棍子没断。为啥,沙地,棍子不容易断。我再用力打,他再躲开,棍子还是没断。其实,当时我只用丢掉棍子,我们继续下面的徒手对打即可,但我当时脑筋也短路了。气不过,自己从沙地将棍子捡起来,在膝盖上将它硬生生撇断,这个动手本来就多余了,我还搞了两次,因为第一次没断,只好进行了第二次。下面的笑声,你想想,恐不恐怖?”

    那个画面美得不知道怎么样了。本来扮演敌对的双方,攥着棍子友好地推拉,本来扮演英雄的班长,棍子在地上拍几下没断,在膝盖上还折了两回。这是在跟敌人搏斗还是在跟棍子撒气,想想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嗨,也是我们准备不充分,也没跟兄弟部队的人交流。”赵班长说到:“人家用棍子的,在正式表演前都在中间锯了一道口子,也是预防沙地的弹性,保证棍子当场可以打断,我们不知道这个窍门。水泥地上可以拍断的棍子,沙地上就那么难。所以这个名字叫做:擒敌滑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