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傅玉棠的浮夸,邵景安可谓是真情实感到极致了。
大抵是心里还对傅玉棠存有几分师徒情意,不忍心看傅玉棠如此难过,对方沉默了片刻,放缓语气道:“我并非有意算计傅大人。
更非说大话,我愿以三个月为期,解决西鸣一事。
如果我不能做到,届时傅大人想要做什么都行。”
傅玉棠摆明了不想同意邵景安的提议,却拉不下脸反驳。
毕竟,方才那话是自己说出口的,只要邵景安能做到大宁方方面面的获益,她就不反对主和。
因此,即便内心百般不愿,为了面子和形象着想,也只能冷哼一声,不甘不愿道:“最多两个月。
否则,一切免谈,你我再继续往下辩!”
察觉到她似有反悔的意思,邵景安顿了一顿,思量片刻,抬眼道:“可以。但是一切要由我全权负责,包括大宁内政改革一事。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继续推进改革措施,如何?”
“你!”傅玉棠面色一变,死死地盯着邵景安,攥紧了双手,胸口起伏不定,过了好半晌,才咬着牙道:“好好好!很好!
还不愧是太傅,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定乾坤啊!
我同意你的要求。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邵景安望着她,问道:“什么要求?”
“你得立下军令状。”傅玉棠恨声道。
“可以。”邵景安沉吟了两秒,点头应下,以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愿意立下军令状。
如果做不到,便不再插手任何有关于西鸣、内政改革的事情。
同样的,在我负责谈和的这两个月里,傅大人亦不能插手任何有关于西鸣、内政改革的事情。”
“好。”傅玉棠颔首应下,转头看向上方的风行珺,躬身道:“还请皇上与满朝文武作证。”
风行珺“呃”了一声,脸上不掩错愕之色,完全没料到一场辩论到了最后,竟然会演变成一场打赌。
这发展也太过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