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馨点头，看向秦姝的神色也有些奇怪，眉宇间似乎充斥着满满的不愉快，“你没闻出来吗？那股子腥臭，我做梦都不会忘的。”
看着和馨信誓旦旦的模样，秦姝也信了八成，“尸油为何会有血腥味？”
和馨抬眸看向了她，“你不知道吗？”
秦姝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和馨叹了口气，将瓷瓶重新还给了秦姝，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生祭？”
“生祭？”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她就禁不住头皮发麻。
和馨皱着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对，选取弱冠男子，体型圆润者为佳。剃毛，入罐中，以文火煎制七七四十九日，不得坏其精血……”
秦姝只是听她说着，就一阵头皮发麻。
待到她说完，才没忍住问了一句，“姐妹，你听谁说的？”
和馨抬头看向了她，苦笑一声，“哪里是听人说的，我是自己亲眼看到的……”
秦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你受苦了……”
和馨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当初为此我还去普陀寺小住了一段日子。”
算算日子，从她们拜入玄天门已经过去了快十年。十年之间两人各自修行，多年未见两人也都有了各自的经历。
也怪不得和馨会有这样的心境，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总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和馨笑了起来，“都过去了，别说这些了，你这烦恼我也替你解决不了全部，你还是再去找旁人问问吧。”
秦姝点了点头，“也好，我正要去找找师尊，剩下的就看他老人家替我解惑了。”
“好，你快去，等你忙完了，咱们再一起坐坐。对了，还未当面谢过你给我带的信。”
秦姝冲着她翻了个白眼，“都是自家姐妹，一封信而已，还值当几次三番地道谢？”
和馨冲着她挤了挤眼睛，“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先去忙吧。”
秦姝正要离开，却顺嘴问了一句，“你要去后山？”
和馨摇了摇头，“不，我来寒潭泡个澡。”
见秦姝一脸疑惑，她又接着说道：“此前得了个奇遇，火灵气的温度高了，但我的体魄却有些承受不住，也幸好咱们宗门有这样一个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