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兰利反问，“能像人一样活着就已经让我觉得很满足了。”
“有些人，甚至连像个人一样活着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在了九头蛇的实验室里，像一条狗一样被那些九头蛇拖出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埋了。”
兰利看着伯兰特那只金色的眼睛，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下头笑了两声。
“和我一起被九头蛇抓进来的一共是22名实验品，”兰利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平淡起来，“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都记得，他们几乎都死在了那些矮小的笼子里。”
伯兰特看着对面的兰利，对方眼睛的神色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除了你，他们之中还有人活着？”伯兰特问。
兰利向后靠了靠，冰冷的墙壁让他下意识的挺直了背部。
“还有一个女孩，”兰利说，“叫简·芙兰卡，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妹妹。”
伯兰特沉默了一会，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才再一次开口。
“如果你想离开九头蛇的话，复仇者会帮助你们的。”伯兰特说。
伯兰特听见他对面的兰利发出一声嗤笑，紧接着兰利摇了摇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伯兰特。
“说真的，”兰利说，“吉米·史密斯对你的评价真的完全没有错，你的心太软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九头蛇杀了那些实验品，而你现在在为他们做事。”伯兰特提醒兰利，“哪怕是为了你的妹妹，你也应该尽快离开九头蛇。”
“他们不是会会讲信用的人。”
伯兰特的话让兰利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了，他盯着伯兰特看了很长时间，突然兰利开口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知道吗？”兰利说，“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你。”
走廊另一边传来了彼得的声音，哈利晕过去了。
伯兰特只是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哈利，紧接着他转过头拿出了自己的枪。
“带路，”伯兰特用枪指着兰利，“史蒂夫也在这里，你跑不了的，所以别有一些愚蠢的想法。”
兰利耸了耸肩，他被伯兰特用枪指着头部往前走去。
在路过哈利的时候，兰利的眼神落在了哈利的身上。哈利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像是人在昏迷时手指不由自主的抽动。
兰利很快收回了他的眼神，他带着伯兰特他们一直往前走。
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样子，兰利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