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渐凉,李澈歪在洒着暖阳的罗汉榻上,一边剥着桔子,一边听阿德回话。
详详细细的从他到钱塘,去书院,回绸缎铺,和媛媛说的每一句话,她当时的每个表情,每个反应,都要禀明。
李澈之前还听的笑眯眯的,直到阿德说“朱姑娘默了半响,说让殿下您先给她写信,她才给您写信。”
李澈手一顿,桔子喂到嘴边半响没塞进去。
良久,才摇头苦笑,这种话,的确像她会说的。
这丫头行啊,惯会跟本王摆谱。
于是,李澈吃完一个桔子后,去了书房,在里头坐了大半响,终于递出一封信来。
交给阿德的时候,李澈眼底眉梢皆是狭促的笑意。
这封信,看怎么回。
难怪这丫头要让她先写,这第一个写信的人还真不知该从何写起。
朱媛媛在结束两天的考核后,累的不想动了。
为了争取进前十,她也算是拼了老命了。诗词歌赋还好说,经史子集,别人从启蒙就开始学了,她才学了多久?靠强大的记忆力和独特的见解,她是秉烛夜读奋战了好几宿才拿下的。
至于六艺中的乐,她是死活拉了南宫墨宇给她开小灶,手指都练肿了,勉强过关。
唉,她是已经尽力了,成不成就交给老天爷吧!
“杨晨,考的怎么样?”赵海生结束考试,第一时间跑来问杨晨。
朱媛媛满脸疲惫,摇摇头:“还成吧!呢?”
赵海生自信道:“我想,进前十应该没问题。”
呃……朱媛媛满头黑线,这么厉害?越发觉得自己前景堪忧。
屠季苦着脸道:“我觉得我这次考砸了,经史有两道题都不知道怎么作答,诗赋也做的乱七八糟。”
方大同不以为然道:“考砸就考砸呗,有啥关系?就算把锅底砸出个洞,底下还有我垫着呢!”
众人无视他,丫的根本就不是来读书的好不好?大家还发愁,先生若是改到他的诗赋卷子会不会笑死,气死。
题目是写一首抒发离情的五言绝句,结果这厮写到:酒是好东西,三杯忘了,说我无情义,离愁是个屁。
哎……无语啊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