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豪兴儿。”男人说罢,给自己也满上一盏,仰脖儿喝下。
“还请郎君替妾身再满上一盏。”妇人此时已醉眼婆娑,面色潮红。
魏泽微微眯起眼:“夫人已有醉态,莫要再饮。”
慧娘听罢,将身子倾伏到男人身上,想要夺过酒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对酥软的玉山擦过男人结实的臂膀。
“郎君恁小气,酒也舍不得让奴家喝?”
魏泽只好依她,替她又满上一盏。
两盏下肚,妇人俨有不胜之态,腰肢纤软,款款倚在男人身侧。
“禾妹妹好大的福气,能得郎君这般出众人才为夫婿。”
“鄙人姓魏。”男人说着,看向妇人的双眼,好似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妇人喃喃道:“魏郎……”
魏泽轻叹一声:“我家娘子孩儿心性儿,有些顽,时常让我伤神,她若能像慧娘这般通情达理就好了。”
妇人缓吐酒香:“如今奴家的汉子已去,独留妇人一个儿,无个依靠,难以过活,日后只怕受人欺凌,魏郎若是不嫌弃,奴家愿跟在魏郎身边。”
魏泽转过头,定定地看她两眼,说道:“只是怕屈了你。”
慧娘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忙道:“能得魏郎看重,奴家甘愿做小,让禾儿做大,叫她一声姐姐,禾儿心善,我同她投缘,本就以姐妹相称,如此一来,岂不更好?”
“这……”
妇人见男人不给答话,落下泪儿,从袖中掏出巾帕,一面哭一面拭泪。
“且容我一些时日,待我同她说一说。”
慧娘听了,泣声道:“魏郎快些罢,妇人的一颗心只在你身上了。”
“我晓得……”
正说着,身后响起一道娇斥:“你二人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人,不是禾草又是谁?
慧娘见了,连忙站起,看了魏泽一眼,不慌不忙地轻声道:“奴家腿儿软了,下不得这屋脊。”
魏泽先是看向禾草,再看向身边的慧娘,最终一手托住妇人的腰身,将她带下屋脊,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