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吃鸡的心情也没了,挥挥手让人端下去。
子歌才发现自己可能过于激动了,又给婉乔道歉:“嫂子,我不是说你,你怀着孩子,想吃什么只管说,府里没有,出去采买或者去王府拿都行。只是大哥的事情,真的不是儿戏。”
婉乔连连点头,心里默默地道,让你担心了,可是现在也没办法说出实情。
过了两天,秦伯言果然被弹劾了,原因自然是违抗圣旨,在禁足期间公然出府,蔑视皇上,甚至连去了何处,见了何人,买了何物都清清楚楚,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皇上龙颜大怒,召秦伯言上朝自辩,后者伏地认罪,直接被剥夺国公之位,降为宣平侯。
可叹御笔亲题的国公府描金牌匾,只挂了几十天,便被取下来,换成了宣平侯府。
秦伯言回府的时候,骑马在正门外看着众人取下牌匾,许久没有说话。
府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谁都不敢乱说话,害怕被无处发泄的主子发作。
婉乔院里尤其如此。
而屋里,夫妻二人却其乐融融。
“秦大人,”婉乔讨好地笑笑,摸摸自己肚子,“我能再悔一次棋吗?就一次,最后一次,刚才呦呦踢了我一脚,我走神了。”
天旭大师没有消息,大名没定,夫妻二人头拱着头商量了好多天,终于定下了个小字。
“真的最后一次吗?”秦伯言笑着道,手中拈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婉乔低头看看自己一方惨不忍睹的颓势,厚着脸皮伸出手指比划道:“要不,再给我两次机会?”
“给你三次。”秦伯言很大方。
婉乔欢欣鼓舞,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地表示要一扫颓势,反败为胜。
结果不到一刻钟,看着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棋局,她耍赖用袖子拂乱了棋子,故作惊讶道:“哎呦,不小心,真是不小心。”
说完,她自己都受不了这般拙劣的理由,大笑起来。
秦伯言耐心地把棋子一一分开装好,微笑着问她:“乔妹累不累?我陪你去花园里走走?”
婉乔扶着腰站起身来道:“我自己去,你还是别出去了。”
国公爷和侯爷,还是差了许多的,若是一点点失落样子都没有,别人会起疑心的。
秦伯言想想也对,便叫来小蛮和阿槑,扶着她出去——任治平夫妇已经上京,把她们两家也一起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