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法子?”朱棣好奇道。“是敲马腿,还是下泻药?”

    “嘿嘿。山人自然有妙计。”朱肃阴阴一笑。

    ……

    “五叔,这赌斗,真的成嘛?”校场边上,李景隆站在朱肃旁边,看着底下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勋贵家兵,面色颇为忧虑。

    “您可想清楚了,这些家兵,可都是勋贵人家留在家里看护后继的!”

    “和侄儿之前训出来的那些样子货可不一样!”

    “咱们的王卫训练虽久,但终究没经过战阵……”

    “平日里站站操跑跑圈,真的能”

    原来你也知道那些是样子货啊。朱肃白了李景隆一眼。眼光看向一旁的徐允恭。徐允恭前日特地回府,问过其父亲对那二十余名受训的王卫评价如何,得到的原话是“坚毅果敢,战力当不下于精锐。若经战阵,十人可当百人之勇”。

    徐达的肯定,也是朱肃内心最大的底气。

    “殿下,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吉安侯世子陆贤嘿嘿直笑。“真要以军演对阵来赌斗?”

    “虽然是赌着耍子,但您要是输了,那水泥方子,我们可就真拿走了。您可千万莫说是我们几家欺负您。”

    “哪那么废话。”朱肃笑骂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们要是真赢了,水泥方子我肯定双手奉上。”

    “只是你们可选好了人选。若是输了,所有人都得遵守诺言。”

    “都得将家仆遣散,进书院里关起门来好好读书。”

    “若有违背诺言出逃的,就再也别到这庄中来了。”

    “嘿嘿,行!”陆贤乐得嘿嘿点头,又打量了一番朱家兄弟方才歪着嘴儿离去。秦王卫和晋王卫,还有李家和徐家的家兵确实都是军中的精锐,但吴王卫是没见过血的娃娃兵。小规模争斗比的是整体实力,敌军两部精锐一部废物只要集中精锐突破了脆弱的那个部分往往就能让敌人自乱阵脚。自己这边的亲兵家将都是打老了仗的断无打输之理。

    “每方出兵士百人、将五人,元帅一人以战。”祥登大声宣布着规则,“率先夺取对方帅旗者为胜。宰三牲,三军盟誓!”

    三牲被宰杀后献上高台,有人在前宣读了大军出征时的誓文。见了三牲血,一群将门子弟也被刺激的热血沸腾。他们还是第一次玩这般刺激的游戏,有不少人被校场上的气氛所染,兴奋的嗷嗷直叫。

    “双方列阵,擂鼓!开斗!”

    随着一声鼓响,延安侯世子唐敬业率先按耐不住,横着手中没有枪头的长枪一指前方,“延安侯府的,跟着本世子冲!”

    一夹马腹,泼喇喇就冲了出来。

    “这货应该是先锋。”徐允恭对身旁的朱肃道。“延安侯世子鲁莽好斗,但是延安侯府的兵丁都是与陈友谅血斗过的,个个勇悍,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