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经由主人命令紧抿着,经她这么一看,唇角慢慢向上挑,邪里邪气的。
划过那秀气的鼻只是往上走,茶茶看见条以丝绳作结,中间用蛇皮作连接的抹额装饰,病气里混了丝丝粗犷。
是嘞,阿骋用这个看起来是他亲手所做的东西遮住了他额头上的印记。
他的心思细,手还巧,不错不错。
男孩子Ai美没关系嘛。
一定是看她的房间里没有铜镜,做好了没法照镜子。这是低头要向她邀功,要她再夸夸他哩。
到时再置办些春天的衣物换掉他的中原服饰,不用她担心,阿骋肯定会是摘星寨里最耀目的男儿。
茶茶以为这个解释说得通。
所以她上上下下又将同骋打量了一眼,满意道:“这抹额做得甚好,甚好。只是有一点。待会儿去赶场,我们还能换点小牛皮,之后改用皮质的,夏天了会很透气。”
“我还要带你去见师傅,我要告诉他我也会救人了。”同骋抓在茶茶颈肩处的手被她回握起,“不过,我们得找他去看看你这T凉的毛病。哎呀,我那日捂了你一个晚上都不见好转,十分麻烦……”
“很麻烦?”同骋偏头侧在了茶茶的鬓边,声音喑哑。
她鬓角碎发蹭着他的,绒绒的有点痒。
“怎么,你内疚呀。那今早就罚你多替我抱些。”少nV星星眼闪啊闪,说着往前一扑,两GU一拉一扯的力气抵合就变成同骋被迫去抱住茶茶的样子,“那说好了,一定要和我去哟。”
愁人。想要绞缠野猫的毒蛇在出手前,自己反倒碰上了棘手的难事。
同骋扶在茶茶背后的手刚好卡在她的腰窝,纤细正如那日所见。
他指尖所触,皆是一片温润nEnG滑,莫名给他一腔邪火降了温。
“好。”他一怔,加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这屋周围,只有蛇。”
“我不怕蛇的。”茶茶笑得开心,“而且蛇不伤我。”
苗家赶集通称赶场子,日期通常以五六日一个回环。
人们或在市集上交换谷物,或用碎银换点染布,也有人赶着牛犊马匹上市。小孩会赶着上来买点麦芽糖,姑娘家钟情各种首饰耳环。至于男孩,则偏好牛角刀之类的刀具。
茶茶赶早,是在接近中午时分还要回来渡人的。
到了场子,大家伙儿都认得她。有些心善的婶婶看着茶茶长大,眼见着就要给茶茶送稻米鲤鱼,她不要,还有不知名姓的手斜斜过来,往她头上挂了只银钗子。
还有大伯阿叔会好奇被茶茶拉着走的墨青衣衫少年,“茶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