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季茗亦明显迟疑了一分。
其实他知道她肯定会问。
“商量结婚的事情。”
“结婚？”季绾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跟她分手了吗？你跟她结婚，那我怎么办？”说着季绾仪就揪住季茗亦的袖口，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
“哭什么。我又没说要跟她结婚。”
他伸手擦去她将要溢出来的眼泪，“你怎么办？好好读书，好好生活就好了。”
季绾仪听不得这话。这些话就像是临别时的叮嘱，生离或是Si别。
季茗亦m0了m0她的头发，像以往那样。他去厨房做饭，季绾仪看见他的背影，挺拔坚实，竟然有些落寞。
她回想起爸妈离婚的那一年，他哥才十六岁。那时候他还是个清瘦的少年，一边肩膀背着沉重的书包，另一只手过来牵季绾仪回家。她那时候三年级，看着哥哥走在前面的背影，压不弯的竹子一样。
“跟哥回家。”
那天是季茗亦来接她回家，其实从那天开始他们已经没有家了。
家里东西被砸的稀巴烂，爸妈都不在。
只有哥。
哥对她说，爸妈要离婚了，问她要跟谁。小姑娘意识到了什么，只说要哥哥。
“哥哥，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哥哥也不要我了吗？”
“哥不会不要你。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那我谁也不跟，我要跟哥哥。”
他说现在哥哥没能力养你，等以后吧，等以后哥出息了，一定什么都给你最好的。
后来她就没再见到哥了。
季绾仪走到厨房，脸颊贴上季茗亦的脊背：“哥，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