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谢光宗锐利的目光便扫过萧河的脸。

    老王爷的目光带着战场上锤炼出来的压迫感,萧河在他沉重的目光里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眼。

    俘虏,这个词是一种侮辱,他们都不敢朝这个方向想。

    沈妤的性子,她不会让自己成为俘虏受人凌辱,她甚至会自裁。

    谢光宗道:“我已派出所有斥候,循着西厥撤离的路线寻找。”

    萧川“噌”一下站起来,“我也去。”

    “站住!”萧长风看着已经迈出两步的萧川,说:“你留下呈报守备军前些日子的战况。”

    战报早就发出去了,不过要绕过燕凉关和赤河,这会儿还在路上。

    “我出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再说。”萧川出去了片刻,回来又坐回了马扎上。

    “我们打下了查日松营地之后并没有驻扎,王妃说太难守了,万一博达带兵来,我们就是瓮中之鳖,王妃留下了俘虏,让我和她演了一出内讧的戏,骗过了西厥俘虏,之后在他们来找博达时跟在后面。”

    “其实我们之前在追西厥人的路上一路都在边打边扒他们的尸体,争取人手一套西厥铠甲,应该是王妃早就想到了对策。”

    萧川的心情很差,他们刚打了胜仗,但沈妤失踪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把长达数日的战斗说得很简短,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他不想说话,他此刻想出去找沈妤。

    议事结束散场,萧川一言不发第一个出了营帐。

    嚓嚓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你给我站住!”萧长风在他身后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萧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去找王妃。”

    “你敢出营我就打断你的腿,”萧长风走上前去,抬手指着萧川的脸。

    “你趁早给我收起这副表情,那是谁?那是北临王妃。”

    “她是北临王妃怎么了?”萧川反问。

    萧长风压下声音,“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

    萧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震惊,而后冷笑,“别拿你们肮脏的眼睛来看人,心脏看谁都脏,”

    “你……”萧长风一时语塞,“你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上下属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