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之皱眉看着那辆马车,忽然开口,“世子殿下,敢问车上何人?”

    谢停舟言简意赅,“我的人。”

    言罢便抬脚离开。

    内侍掩着嘴笑了,低声对江敛之道:“江大人莫要问得如此清楚,有些事不好摆到明面上来讲。”

    内侍跟着谢停舟走了。

    身后的高进低声道:“近来京中有传言,谢停舟好男色,在醉云楼找过小倌,他身边还有个得宠的少年,估计就是……”

    “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江敛之厉声喝止。

    高进垂头道:“是,大人。”

    马车越走越远,出光华门驶上了永宁街。

    江敛之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有些失神,方才他从掀起的帘子下看到了半张侧脸,和阿妤有七八分相似,可听到的却是个少年的声音。

    ……

    谢停舟果真早去早回,不到戌时就回来了。

    进院没看见时雨,他问:“他人呢?”

    兮风知道他问谁,“还在用饭。”

    “怎么这么晚?”

    兮风一脸无语,“时雨嫌牢里晦气,让长留给他找火盆,长留也是个人来疯,又是跨火盆又是找艾叶来熏,两个人在院子里折腾了许久,把二丫熏得直掉眼泪,跑我这里来告状来了。”

    谢停舟听了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唇角反倒勾起个轻浅的笑来。

    长留今年还不到十六,时雨十七,正是该玩的年纪。

    “由他们闹吧。”谢停舟道:“一会儿让时雨过来。”

    沈妤吃完饭过来,谢停舟早洗漱完等在书房里。

    沈妤走进书房,又想起那晚那只黑豹,“苍是殿下的宠物吗?”

    “不是。”谢停舟道。

    “那你是怎么驯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