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进了卧房,沈妤刚准备跟上,就听谢停舟淡淡一句,“你先回去吧。”

    兮风和长留相继进屋,掩上了房门。

    沈妤准备离开,忽听屋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沈妤退出院子,却没急着离开,一盏茶的功夫,府上的大夫拎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她似乎一直忽视了谢停舟其实身体不太好这回事,因为谢停舟太能忍了。

    今日入宫前明明还好好的,回来时便脸色苍白。

    他到底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大夫进门后,青朴居的门彻底闭上了。

    近卫和暗卫将青朴居守得如铁桶一般,怕是连只麻雀也飞不进去,却能从院外隐约听见里头人来人往忙碌的声音。

    沈妤走了一段又折返回来,抱着刀和近卫一同靠在檐下。

    她今日不当值,可不知为何离得远了就心里发慌,站在这里倒是踏实许多。

    天渐渐黑了,二丫带着大黄出来找她。

    二丫说:“今晚大黄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叫个不停。”

    沈妤蹲下揉了揉大黄的脑袋,喃喃道:“你也知道他不好了吗?”

    狗是有灵性的,有时候比人的直觉还要准。

    一人一狗就这样坐在蹲在屋檐下等着,希望里边能传来好消息。

    到了半夜,青朴居的门终于开了,却是一名侍卫疾行而出。

    沈妤探头张望,只看见院内灯火通明,丫鬟和仆役来来往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紧接院门再次紧闭,半个时辰后,宫里来了两名太医。

    谢停舟这一病凶险,到早晨才缓下来,趋于平稳。

    入睡前,他闭眼问了一声:“她呢?”

    兮风和长留心照不宣这个他(她)指的是谁。

    “早就回去了。”长留不太满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