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弋这种巧言令色不择手段的人,就算是证据摆出来,他都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端午那日不就是?
明明所有的罪证都指向萧景平,萧国公府马上就会被抄家灭族,但萧景弋一通胡搅蛮缠伪造罪犯,不仅保住了萧国公府,还顺势把事情引到了逆贼身上。
搞不好他萧景弋去了朔州,直接查都不查,就故技重施伪造罪证啊!
如此想着,他没好气地冲付长史斥责道:“本王不想听这些自欺欺人的废话!本王要的是他死!”
付远听着不妙,赶紧劝道:“王爷,萧将军此番如此大张旗鼓地出门,摆明了就是故意下饵,等着有心之人咬钩呢呀!您可千万别上他的当啊!”
哪个正经查案的人走得比乌龟还慢啊?
瑞王这分明被急得上头了,才使劲钻牛角尖。
他得使劲劝住才是!
“王爷,微臣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就是个陷阱......”
“蠢货!”瑞王不耐烦地起身,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就算这是个陷阱,本王也不得不跳!”
付长史是个清瘦的文人,被瑞王这么狠狠一踹,登时失去平衡,往后猛倒了好几步,腰重重撞在屋里的香炉上,当即就软倒了下去,痛得五官扭曲。
......腰椎,好像断了。
“没用的废物。”
瑞王不耐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后院去。
瑞王妃正推着灵舒在花园里闲逛,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在陪着,三人说说笑笑。
见到瑞王过来,灵舒懒懒地唤了声爹。
那位年轻男子也恭敬地行了个礼:“父亲。”
瑞王立刻就笑了出来:“坦儿。”
年轻男子正是瑞王的嫡长子,李坦,年方十九。
瑞王妃立刻就笑起来:“灵舒,瞧瞧你弟弟,可比你有规矩多了!”
灵舒不屑地讥讽道:“是是是,他胳膊腿多齐全。”
瑞王妃一时就笑不出来了,倒是瑞王脸色如常,走了几步,一手扶起李坦:“好孩子,正好,爹有事要交代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