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耐心地解释说:“封先生失眠比较严重,您还多关心关心他最近身边发生的事,工作上情感上或者是家庭关系上。最好还是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叶秀琳若有所思地回到病房,站在病床边看了眼仍旧闭目的封临。
“儿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封临没睁眼,只是明显沉了口气。
方浅看出叶秀琳应该有话要跟封临说,便主动从床边退开:“伯母,我去上个洗手间。”
叶秀琳点点头,看方浅离开后,她才走到床头,抬手摸了摸封临的头,轻声问他:“儿子,你是不是因为爸爸去世的事,心里一直放不下?”
封临缓缓睁开眼,视线却没有去看叶秀琳,只是虚焦地落在床边的输液架上。
父亲的死算是他一手决定的,他的确因此承受了很大了心里负担。
像是他害死了父亲一般。
但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这件事他觉得只要有乔盛意陪着他,让他能对她说出这个秘密,听到乔盛意的一句安慰,他觉得自己就能稍微释怀。
但他面临的却是乔盛意马上就要和他离婚,他也即将迎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
种种事情对压在一起,成为了每个夜晚折磨着他的枷锁。
叶秀琳见封临状态确实不对,才去联系了她信得过的一位心理医生。
她走的时候方浅还没回来,就叫等在门外的小年轻到病房里看着封临。
小年轻看方浅和叶秀琳都不在,才对封临说:“封总,刚才有位女士给你打电话。”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封临眸色突然凝了凝:“谁?”
声音因为虚弱而更加沙哑。
小年轻犹豫了一下说:“她说是你老婆。”
封临稍微愣了一下,倒不是没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乔盛意,而是有些诧异乔盛意会这么介绍她自己。
他一边拿起手机看通话记录,一边问小年轻:“她找我什么事?”
小年轻回想了一下,告知道:“她没说。我只告诉她等你醒来再给他回电话。”
小年轻主要想提醒的,就是让封临给刚才那位女士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