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祸对犯错的公子实行二字制度——调教。说是调教,本质上不过是折磨罢了,但折磨程度也分人。若是上等公子,走个过场打两下屁股完事,打完一堆医护人员哗啦围上去帮忙上药,上等公子的皮肤可是最最娇贵的;中等公子,小皮鞭、蜡烛、憋尿控射等,爽大于疼,有受虐倾向的故意犯错,每次被调教师玩得爽到死去活来;至于下等公子,曾做过雇佣兵的杰克,一鞭子下去,惨叫声响彻整个蓝祸。
寻常男人大腿粗的胳膊扬起,一米多长的黑鞭唰地抽在赤裸的肉躯,刹那间,皮开肉绽,四周的小公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闭眼的闭眼,发抖的发抖。
长鞭抽了十鞭,被绑在十字架的贵体无完肤。
杰克第十一次扬起鞭子,朝半死不活的青年喊:“认不认错,下次还敢不敢!”
贵抬起头,嘴角嗤笑,“哪那么多废话,接着抽啊。”
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声道:“贵,你就承认错误吧。”其他人附和,“是啊,贵。”“你就承认了吧。”公子们希望贵承认错误并不是同情怜悯亦或朋友间的担忧之类,而是暴力血腥的场面看久了实在影响心情。
一年多来,蓝祸谁人不知下下等的贵的脾气——别个小公子被杰克抽一下立马哭爹喊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稍微硬气的至多五鞭,只有贵,一个走路都能平地摔的瞎子,却是硬抗下杰克的三十鞭还嘲笑对方没吃饱饭——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除了受罚的贵,在场的十八位下等公子,每一个皆出口劝导贵承认错误,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抱歉,我没有错。你们害怕可以闭上眼睛,堵住耳朵。”
“你!”公子们跺脚,一个个小脸通红,“不识好歹!”
“行了,闭嘴。”杰克发话,调教室一瞬鸦雀无声,那扬起的长鞭挂到了墙上,转而取下一根两指宽粗的短鞭。
闭眼的小公子们许久没听到鞭声,好奇地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见杰克手持短鞭反复在一个水盆里蘸水。
短鞭湿到指,杰克握紧于翻开的皮肉细细划过,啪,并不重的一鞭,情人之间的小情趣般,清脆响亮多半是蘸了水的缘故。
一连十鞭皆是如此,小公子们面面相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贵也怀疑杰克是不是吃错药了,从他来蓝祸的第一天开始,这人千百鞭子没有一鞭子不抽破皮的,如此“温柔”一定有诈。
他的猜测是对的。
二十鞭之后本该疼痛难忍的身体短鞭抽过的地方离奇的瘙痒。鞭子抹了药。
“卑鄙!”
杰克冷笑,“没办法,对付你这种硬骨头不使点小手段不行。”
鞭打停止了,杰克转身和小公子们聊起天,抽的皮开肉绽哼也不哼一声的贵此时满头大汗,自脖下至小腹,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痒入骨髓,恨不得将肉刮掉,去挠骨头,但被绑着,别说挠骨头,连碰一下都碰不得。
时间差不多了,杰克回头,十字架上的青年浑身通红血红,嘴唇咬破出血,两只手攥得死死的,地上血又多了两滩。
“感觉怎么样?”
贵睁开眼,空洞的眸子望着远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