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冬快速折回床边，“贵哥，贵哥你没事吧？”
“骗子，骗子……傻子，傻子，万人骑，可怜，哈哈，万人骑……”
突然的笑吓了冬一跳，躺在床上，轻轻搂住瘦弱的青年，“贵哥，没事的，有我在呢，冬儿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然而安慰并没能使得对方平复，百遍，千遍，万遍，青年只是机械地口中重复骗子、傻子、万人骑、可怜、哈哈。像个疯子。
冬慌了，“贵哥！贵哥！你不要吓我！”下床朝门外大声喊：“来人！有没有人呐！”
医护人员仓皇赶来，检查了床上青年的各个部位，末了注射一管镇定剂。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椅中的杰克拧着眉起身，朝向啜泣的少年，“行了，别哭了，回你的四楼。”听到熟悉的方向传来的熟悉喊叫，他就知道，妈的，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尽管冬非常想留下来照顾昏迷的青年，可身不由主，他不得不回去接客。
三天，贵身上的伤结痂，能下床走动了，请求接客，正吃饭的杰克咽下嘴里的馒头，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刚才喉咙堵住了没听见。”
“为我安排客人，越多越好，两个、五个、十个。”
不同级别的公子一次性接客人数不同，娇贵的上等公子永远一对一，中等公子至多五人，下等公子没有上限。
有一次来了两位少爷，点名要贵作陪玩双龙，如果是上等公子，双龙门都没有；中等公子，需询问本人意见，本人同意好说，不同意另换其他愿意的公子；下等公子，不愿意也得愿意，下等公子没有权利拒绝客人的要求。
那一夜，两位少爷从房间狼狈爬出来，嘶吼着要弄死下贱的婊子贵。
那一夜，为了向两位少爷赔罪，贵被绑在蓝祸一楼大厅，杰克抽到天亮，鞭子抽断三根。
掏掏耳朵，最近忘了掏耳屎，耳朵都他妈堵了，掏完，杰克拿起盘中的馒头咬了一大口，点头，“嗯，今儿馒头味道不错。”
“你答应了？”贵问。
“答应什么？”杰克装聋作哑。
“给我安排客人，十个。”
杰克端起汤，呼噜噜一气喝完，放下碗，“你他妈可拉几把倒吧，自从你来了蓝祸，老子胳膊他妈都抽废了，工资一分不往上涨，还他妈蹭蹭往下掉。给你安排十个！他妈的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呢。”
“去去，”杰克挥手，“回你屋躺着，别耽误老子吃饭。”
贵不走，十个凑不到，五个也好，五个不行，三个、两个，两个一起插他，双龙，客人们不是最喜欢玩双龙吗？
杰克烦不胜烦，伸出一根手指头，完了想起人是个瞎子，砰地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