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温永嘉,年长我十岁,戏剧专业副教授,我们初识于影院,他主动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后来我们在学校外的简陋旅馆上床做爱。
他是一个看上去温柔沉默的男人,床上也并不大胆,我们最多用的体位是后入。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符合我的喜好,他过于瘦削苍白,过于木讷懵懂,而他在性事上的羞怯和他邀约我上床的时候的直接让他们两者不像是同一个人。
我握着他的腰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季品云。
可是他们俩者毕竟大不相同。
我们断断续续保持了有近半年的床伴关系,期间我们也一起去看了季唯贤的电影。
温永嘉很看好季唯贤,认为他在演戏一途上很有灵性,再加上他那一张天生就很有故事感的脸和那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足够令人着迷。
于是我送了一张季唯贤的签名照给他。
后来温永嘉出国深造,走之前我和他在他家的床上做了一整天,他喘息着问我能不能确定关系。
他亲吻我的嘴唇,然后俯下身去讨好我的分身。
可是,
可是。
是有做的比他更好的人存在的。
他读懂了我的拒绝,而他那时候的伤心令我不解。
温永嘉让我射进了他的肠道里,他抱着我,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那是我们最亲密的一次,即便第二天就要分别。
温永嘉走之后,偶尔我还能接到他的越洋电话。
他在英国,他在伦敦,他在曼彻斯特,他又去了爱尔兰,他又去了爱丁堡,他说或许过两天他会去法国。
他说:周林,我还是很想你。
温永嘉的这通电话使我想起了三天前季品云的那一通电话。
他也在英国,他说过两天他会先去一趟香港,参加一位族叔的六十岁寿宴,他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带回北京。
我问他能带一碗长寿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