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宝眼睛晶晶亮,是我,是我帮外婆缓的气。
冯老夫人看见她的小模样就忍不住笑,“还多亏了笙宝,是我们小笙宝给我扎了两针我才缓过来。”
孙大夫惊讶朝笙宝看去,一时情绪太多都不知该从哪里先说才好。
两年前,冯齐那小子火急火燎叫他南下,信里说他伤重,还提到要给他找个小徒弟。
后来他南下到一半和北上的冯齐相遇,那小子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也没提小徒弟的事情,他还特意询问了一下,冯齐说还不是时候。
这次那小子要南下当县令,说冯老夫人舟车劳顿恐身体吃不消,又忽悠他来这里开明仁堂分铺,说分铺一开始有他坐阵定能长久,只字不提小徒弟,他以为只是想让他来给冯老夫人调理身体,毕竟冯老夫人身体的确不太好。
冯家丢了一个女儿的事,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时日久了,大家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他一直觉得奇怪,冯齐刚立了功回去,为什么没有升官,还主动来到这种偏远的地方,还带上了冯老夫人。
在扫到芹娘与冯齐六七分相似的容貌时,孙大夫就恍然猜到了七分,一把脉就确定了。
所以,冯齐带着母亲来这里是来寻亲的。
所以,这个小丫头就是当初冯齐提到的那个小徒弟。
一个小女娃!
冯齐在开什么玩笑!
要是早说有个小女娃在这里等着他,他才不会一路这么辛苦赶来。
所以,最好,不要是这个小女娃!
笙宝歪着小脑袋看向孙大夫,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孙爷爷好,我是笙宝。”
好吧,小女娃能有什么错,错的都是冯齐那个臭小子。
要是想要简单学一些药理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教。
孙大夫调整好心态,微笑面对,那么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娃在甜甜对你笑,不想微笑的人也会不自觉翘起唇角。
“你好,小丫头,是你刚才扎的针?你扎的什么穴位?学扎针多久了?”
笙宝早等着,龇着一口小白牙,笑吟吟的就开始叭叭……
“我给外婆先行了百会穴……又扎了……最后还扎了足三里,我学扎针两年了,我家人我都给扎过,还有我的好朋友韩野和我最喜欢的先生大哥哥,先生大哥哥腿上我扎得最多……”
先生大哥哥韩大郎自己推了轮椅往外走,这两年他腿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只是陈老大夫的医术有些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