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嗯。”杨青絮回过神,“翎歌..怎么会?”
“先前大约是因为环境不适应,否则之前就该有了。”
“....”杨青絮沉默片刻,“我一直当翎歌是只公鸟。”
方棠愣了一瞬,没忍住笑出了声。杨青絮难得红了耳根,他轻咳一声,伸手掐了掐方棠的脸颊:“莫要笑了,你也不曾和我提过。”
方棠笑得脸红:“先生,那我以后多给您讲些翎歌的故事。
“....好。”杨青絮又看向小木屋的方向,“可要重新准备些什么?”
“不用的,先生。这蛋孵不出小鸟,过几日拿出来就是了。”方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细想几月前,我还在担心翎歌若是不肯适应中原的气候该当如何,如今这般顺利,我也就放心了。”
“你倒是藏了不少心思。”杨青絮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方棠。”
“看完了,忙完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方棠身子一僵,干巴巴地喊了句先生。
杨青絮轻笑,牵着方棠往回走:“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方才等你的时候,我突然忆起一件事,兴许跟你遇见那人和听到的铃音有关。”
二人离开庭院回到书房,杨青絮从书柜上翻找出一本看上去封尘许久的藏书。
“这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随笔。”杨青絮盯着书册的封面,“我曾翻阅过许多次,这是母亲西游时留下的,她将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只有其中一段被一笔带过。”
“母亲曾提到,她在经过西北荒漠时遇到了一位贵人,否则她怕是走不出那荒蛮之地。”
“书中并未详写任何细节,只写了一句:铃音如幻,似梦非梦。”
杨青絮看着方棠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道:“你说那人的衣着厚重,想来不单是要抵御风沙。”
“关于西北,我的认知不多,多数的消息也都是些民间的传闻。除了明教之外,传说在沙漠中的某处还藏着一个神秘的宗门。”
“鲜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一来是其宗门弟子不轻易入世,二来,若真去寻了,没有引路的人或物,恐怕也只会在那银沙之中丢掉性命。”
“时日久了,许多人口口相传,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入那个神秘的宗门。我曾想,母亲是否恰巧就在那时遇到了一番机缘。”
方棠微微皱着眉:“那铃音清脆,我能安全到家大抵也是多亏了它,想来那或许便是引路之物。这么说,我遇到的很有可能是他们?”
“我也只是猜测。”杨青絮抬手理了理方棠额前的碎发,“无论如何,她帮了你,这至少说明她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