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睿略显无感地指着趴在边上睡觉的饕餮:“老狐狸,你觉得那两只机关鸟会比饕餮更像只鸟,更加可爱?也就适合哄朗儿那小傻蛋。”
邢鸺轻敲自家小徒弟的头:“别这麽说朗儿,他能学医,还记得下那麽多草药才不傻。”
仇枭也鲜有地爲自家徒弟说句公道话:“你二师父说的对,大智若愚可听过?且不论这些,你才多大年纪,就不能更像个孩子点?”
邢睿讷讷回嘴:“我要真和那傻...呃朗儿一样,怕你这老狐狸早把我俩丢没了。”
仇枭挑眉想象了下两个邢朗的吵闹场面,倒也不得不认同邢睿看人眼色的本领,不再探讨这话题转头问邢鸺:“还想和这俩小蠢蛋玩些什麽?”
邢鸺迟疑了会儿,凑近仇枭耳边低声答道:“属下不是爲了自己,属下是怕他俩成天困在谷里又没其他孩子陪他俩玩,每日都在练功学习...不知道他俩会不会觉得...人生乏味。”
自从身边多了俩徒弟後邢鸺不时会思考自己与仇枭做的足不足够,孩子跟着他俩有会否太缺乏童年乐趣。
仇枭对此一贯没怎在意,宠溺轻捏邢鸺鼻尖,乾脆开口问俩孩子:“你俩跟着我们这麽长日子就不曾後悔?不会希望无需练功学习,每日都和其他孩子一块儿玩乐?”
邢朗和邢睿并不明白仇枭这没来由的提问是出於何故,双双摇头。
邢朗真挚回道:“徒儿喜欢大师父教徒儿配药看书,认识那些花花草草可有意思了!以後生病也不怕吃错草药,睿儿要是受伤也能帮上忙!不过...哪里来的其他孩子?大师父,我们这里没地方给别人住了。”
邢睿无视掉邢朗後半句犯傻的话,同样老实将所想告知:“有二师父教导武功是徒儿的福气,还有这家伙要能学有所成是最好,要是每日只顾享乐,长大不还不成个没用的废人...我才不要。”
“瞧,他俩甘之如饴。”仇枭勾嘴眨眼,见邢鸺似是释怀了些许,柔声道,“无需如此多虑,偶尔抽空陪他俩玩会儿不挺好的。不然你那小徒弟怕会忘了自己是才这麽丁点大的人,我都担心他小小年纪想这麽多会早秃。”
提及邢睿的部分像是故意放大了音量,邢睿立即反驳:“老狐狸你秃我都没秃!”
邢鸺看着一大一小又开始斗嘴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突然想到仇枭的童年可能远比邢朗邢睿更加枯燥,谨慎思量後问:“那您...有没有想尝试的游戏?”
仇枭本想答说他自幼一心只想学会柳芊卉所有本领,不时又得为改变体质而受折腾,後来遭难更是满脑唯有报复哪管玩乐,可一瞧邢鸺望着他的眼神满怀期待与对他过往的心疼,只好把到嘴的话改口。
“我打小从没和别的孩子一起玩闹,所以不了解这些,你有何想法提议我都觉得蛮好。”
邢鸺闻言轻握仇枭手背,仇枭回握笑道:“无事,我并不觉得值得惋惜,反之趁小习得本事,现在乐得轻松不更惬意。如今爱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因无能而瞻前顾後,要不怎让我收获如此贴心的大狗。”
邢鸺刚被仇枭这番说辞逗笑,就看邢睿夸张地捂着嘴做出呕吐动作:“哕,老狐狸,你难道没学过害臊二字的写法?”
仇枭乾脆直接靠在邢鸺肩上,目露挑衅看着邢睿,把原本假呕的邢睿刺激得被唾沫呛到,不禁乾咳了几声。
久没参与感的邢朗赶忙爲邢睿顺着後背,抓住邢睿的手腕似模似样开始把脉,也不知真诊出什麽没有,频频点着小脑袋瓜。
仇枭看那刚学把脉没多少日的小徒弟这样子尤是好笑,便问:“可诊出些什麽隐疾?”
邢朗松开手指,笑呵呵道:“每日练武果然有好处,睿儿身体健康得很,完全没毛病!会咳嗽应该只是说太多话,喉咙乾渴或是没咽好口水,师父您看徒儿说的对不对?”
仇枭眯眼笑道:“不错,你这弟弟才这年纪就快比江沉枫还话多,长大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