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垂落,耳鬓厮磨。

    灼热的男子温度和萦绕不散的气息,令郦朝蕴莫名想到江南之行天香楼里那一场荒唐梦来。

    心中一动,郦朝蕴卯力翻了个身,玉臂蜷起,横在阿兮诺胸膛上,反将他制在身下。

    阿兮诺正在兴头,自是难耐,伸手便来捞郦朝蕴,被郦朝蕴巧妙躲过。

    纤纤玉手落在阿兮诺胸口,那处本该有处子印的地方,流连许久。

    她悄悄睇着阿兮诺神色,只见他一双狭长美眸直勾勾望着她,那眸中此刻似沾上了巫山的薄雾,微动的眼睫和滚动的喉珠暴露了他的动情隐忍,除此之外,他一片坦然,脸上并没有在爱人面前,因不是处子身而生的窘迫和不安。

    难道……?

    郦朝蕴心中一震,她十五岁误入沙漠,那时,阿诺才十七岁,难道说,阿诺的第一次,是和她?

    可这样也不合理呀,如果她和阿诺有过肌肤之亲,那和温云卿新婚之夜的初血又怎么说?

    这么一想,郦朝蕴脑中更糊涂了。

    她微低螓首,盯住眼前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吐气如兰,缓缓道出两个字:“水怪?”

    甫听到这两个字,阿兮诺面上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他握住郦朝蕴皓腕,好气又好笑道:“还说记不清沙漠里的事,可见是在唬人。”

    郦朝蕴惊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足足几息之后,才道:“没唬你,依稀记得一星半点而已。”

    “那你记不记得我们都做了什么?”阿兮诺声音听起来柔柔的,含着些魅惑笑意。

    郦朝蕴诚实的摇摇头,道:“你告诉我。”

    阿兮诺从谏如流,微微仰身,贴近郦蕴耳边,低语了几句,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郦朝蕴耳周,令她悄悄红了脸。

    “哎呀,快别说了。”郦朝蕴在阿兮诺肩头拍了一下,忙去捂他的唇。

    阿兮诺轻笑着张开唇瓣,贝齿在郦朝蕴柔软的指腹上小小咬了一口。

    郦朝蕴猛地缩回手,心虚又有些紧张,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原来阿诺这么野蛮的,若将来生气了,追着妻主打可怎么办?不行,你得给我下个保证。”

    阿兮诺不禁莞尔,笑道:“胡说什么?我何时舍得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郦朝蕴一怔,心想:“明明就有啊。”

    继而,她不依不饶道:“不行,你非得给我下个保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