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凛g0ng大殿,高堂之上,正中央摆放的是润泽JiNg致的髹漆白玉虎形椅。

    凉也双手搭在宝座左右两侧扶手的虎头上,老虎以整颗白玉石为头颅进行雕刻,青碧sE宝石作双眼嵌入面部,黑曜石则为白虎身上的虎纹,嘶吼时露出的虎齿以银箔包裹再嵌上水晶,立T的虎头雕刻得栩栩如生,似乎跃跃yu试准备着虎啸出山林。

    他一改平日里的慵懒姿态,腰背笔直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睥睨着阶下文武大臣。

    自从五百年前离开这从小养育他的地方后,他不再为此地征战不再管理过领地,也不再坐在这威风凛凛的君位上,即便回来也未曾沾染过这王座半分。

    如今他重返高座,朝堂上文武官员都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正值寅时,天空原本的墨sE已经慢慢转变成藏蓝sE了,因为温差大所以刮的风都凉飕飕的,按理说平时这个时点文武百官早已在温柔乡中入眠了,此时却被传令连夜召集于此,许多人慌慌张张穿衣洗漱过来还睡眼惺忪打着哈欠。

    脑子清醒一点的呢知道这不是寻常事,想当初他可是在即将应天受命时说走就走,毫不在乎这些荣誉高位的,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把大家召集起来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有的人看凉也半天一言不发,也不敢交头接耳说什么,只能瞥个头打着眼神官司。

    “闵邕将军何在?”

    好一会儿,凉也说话了,低沉磁X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朝堂上原本还略带困意的大臣身子忽然一颤,像是在寒冬时被从头到脚灌了冰水一般立马哆嗦一下,然后神经高度紧绷起来,眼神官司都不敢打了,心跳仿佛漏了几拍似的。

    没人敢抬头看凉也是什么神情,他的气场太过锋利疏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调,大臣们老老实实像个木桩子站着,内心默默祈祷不要喊我不要喊我……

    “微臣在。”两鬓头发已见花白的闵邕将军出列拱手作揖。

    在得到闵邕将军的回应后又唏嘘一口气抹额间一把老汗庆幸没喊到自己。

    闵邕将军是曾经跟随凉也一起征战四方的老将了,为他们白虎一族立下汗马功劳,白虎一族能有这么大的领地,这么高的声望也跟闵邕将军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来,说说战况。”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朝堂诸位尤其是武官当然知道凉也指的是什么,也知道战况,各位只面面相觑等着闵邕作答。

    闵邕再作揖道:“是。”

    “自不久前我族南方边境襄岭之地被琥珀h虎一族同黑曜虎族、斑纹花虎族联手攻下之后,三族协商如何瓜分此地,我族襄岭族人因而流离失所,主部已派人暂先安顿好族人,拨款赈灾,暂免襄岭族人赋税,重建昔日家园。

    此外微臣发现在反抗外敌入侵时我部派出军队总是伤亡惨重,虽说是外族联合攻打我族,可我族实力并非如此不堪,反抗几个微末小族本应绰绰有余,如今却拖延这么久都不见收复寸土失地,微臣恐怕另有蹊跷。

    而今我部正重新建设军队,安排出往襄岭……”

    闵邕话还未说完凉也打断他直截了当道:“哦?也就是说襄岭这块地皮被人攻下至如今还未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