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鼎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教我!”
少年道:“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把她嫁给一个名门望族,用作你家族联姻的工具、筹码。她甚至连那个人都没见过,而这个人,竟然还要与她朝夕相处,一辈子。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吗?!”
孙鼎道:“老子怎么做!不用你来教训!”
少年道:“为何所有人都是这样,为何所有人都要强迫我们,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好!几更起床,几更用膳,几更读书,几更练剑,甚至连几更如厕都有人管,为什么?为什么啊?”
少年突然变得神经兮兮,自言自语起来。
少年接着道:“那个地方是这样,您也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痛苦嘶吼,蹲在地上,抱头啜泣。
孙鼎看着少年,神se悯然,道:“只因你们还小,还不懂,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更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你说,我不懂,其实,我懂,正是因为懂,才不想你们重蹈覆辙…”
孙鼎神情恍惚,抬眼望向远方,思绪飘飞,幽幽的声音响起…
“记得那年,我17岁,她15岁,她正值芳龄,那时她真美呀,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我们初遇是在一片桃林,她在林中散步,我也在,四目相对时的悸动,让我认定,此生便是她了。我们暗生情愫,私定终身,三个月后,我上门提亲,那一天,是我们最高兴的日子。没想到,他的父亲却早已将她许配给大将军,据说,还是指腹为婚。而对此,她一无所知。那一晚,我们抱头痛哭,我们不愿分开,于是,我们决定,私奔…”
“哗…”
人群哗然,谁也不曾想到,堂堂万药堂堂主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唉,没想到,堂主也是个痴情种子啊…”
“多情自古伤离别…”
“唉…”
而此时,少年也止住哭声,满院众人,静静的,寂静的,肃然的,听着孙鼎说。
“那一年,我永生难忘…”
63院中站立一人,年纪尚轻,此人手握长剑,剑光森然,晃人眼,发髻松散,血染白衫,白衫已有破碎。
万药堂一众家丁将其团团围住,孙鼎分开众人,怒气b0b0,来至少年面前。
孙鼎大怒道:“你还敢来!”
少年提剑拱手,恭敬行礼,道:“伯父,侄儿此来,并无恶意,只为当面道歉…”
众人议论纷纷。
“他就是‘百剑泉’三少爷,不是说他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