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用手撑着头:“你有很多事,都没跟我说。我吧,别人不愿意说的,我也不会一定刨根问底。但是,在我这里做事,有一件事必须清楚。”
“我能留你,也就有随时除掉你的本事。”
王总强装冷静,树威谁都会,祝余比较特殊。他不轻易生气,更不会轻易说狠话。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说明问题很严重。
他笑笑:“您说的,我都记在心里呢。”
祝余:“还有,这次有人匿名联系我,看样子,应该是想把我支走。做什么不清楚。”
“所以,时间有限。”
王总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很烦躁。他是回去的半道和他碰上的,本以为是因为怀疑他,才出来的这一趟,没想到,却是被人骗出来的。
明知是骗,偏偏要来赴宴。他可真有闲心。
以及,待会儿碰上孔延年,又该怎么交代?
***
青山乡的地界就要到了,孔延年心里紧绷着的弦儿总算落了地。百忙之中,他给“亲爹”打了通电话,满怀希翼。好容易帮忙做了回事,还完成的这么好,爹一定会夸他的。
孔延年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他一扭头,忽然看到窗外有辆车,车上的人戴着墨镜,正盯着他看。
眼熟。
他揉了揉眼睛,直到对方摘下墨镜。他猛地刹车,既喜又惊又疑:“爹?您怎么……”
再一看,亲爹旁边还坐着个人,脸生,不认得。
银发白衣,对了,爹说过,银发的,叫祝余,应该管他叫一声叔叔。这个叔叔,是在他爹手下做事的,是他的心腹。
还有,做人不能唯唯诺诺,要胆大心细。
爹真好,都带心腹来接他了。他急匆匆下车,甜津津地叫了一声:“爹!叔叔!人我平安送到了,我…我……”
我不是一无是处。
“格老子的。”
王总骂了一句,真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他匆匆下车,恨不能即刻堵上孔延年的嘴,本来就和第四方摆脱不了嫌疑,他这一声爹,简直是把他往地狱里拖。
“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