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斑听懂意思,连忙求饶,“老板,我错了。”
王总抬眼,“通常情况下,认错并不等于觉得有错,而是妥协。八十几度的水温,你承不住?你错了?你觉得问题是从我这里来的?”
“不,不敢。”小雀斑跪在地上,“我不该像墙头草一样,别人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是我的错。”
“喝了。”
一听这话,小雀斑愣住,害怕地抬起眼睛,发现他眼神决绝,没有半分妥协之意,他心一沉,顾不上水温,仰头喝下去,连茶叶都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喝完,他喉咙冒烟,满嘴铁锈味,烫的上牙打不到下牙,除了疼,什么都感知不到。他眼眶泛红,强忍住眼泪,往王总跟前跪去。
王总把盖碗拿回来,“去周立业那边传个话,就说,我手上有他最想要的东西,如果想要,就拿人来换。”
小雀斑疯狂摇头,去周立业那里,不是羊入虎口?被感染了怎么办?去了还能活着出来?
“放心,你就本色出演,他一问,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然后叛变嘛,按你这遇强就怂的性格,合情合理不是?”
“呜啊…”小雀斑一扯喉咙,声带撕开,血往外冒。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
送走小雀斑,王总看向角落,“出来吧。”
角落里,一袭红衣走出来,讨好地牵起一抹笑,“周——”
王总冷着脸,一巴掌扇过去,“不长记性?上次我说什么了?记不住?”
红衣女人被打,连忙跪到地上,恢复成本来丑陋不堪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我吞噬了她不少灵力,才总是无意识地变成她的样子,我——”
“我不听解释。”
打完人,王总擦着手,一脚踩在它肩膀上,连自己都收拾不好,还指望靠我把万年历救出来,我不被你们卖了都算祖上烧香。”
“对不住,我错了,王…王总……”
王总收回脚,“我出趟远门,孔家暂时交给你。如果敢让周立业靠近这里半分,知道后果吧?”
“知…知道。”
“还有,别动孔延年,回来他要是有半点闪失,两个你都不够赔。”
前面的还能理解,后面这句?它大着胆子,“为什么?孔延年,并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内啊,您几次都对他心慈手软,再这样下去,到底是谁拖累谁?”
王总,“不长记性?”
在他面前,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它咬咬牙,连忙闭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