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行注意到男人手里拿了个针管,他对针管向来敏感,身体不由紧绷起来。手边没有一样趁手的东西,该怎么解决掉他?如果跑了,外面呢?
片刻之后,白大褂出去,手里拿着管抽好的血。
实验室里,老大转着手术刀,一只手撑着头。在他的旁边的床上躺着块儿“焦碳”,确切地说,应该是人,只是这人四肢都没了,身上焦黑一片,有些地方流着浓——他已经死了。
老大神色凝重:“老李是爬过去采的血吗?怎么还不来?”
老王揉了揉眉心,“我去看看。”
老王出去走了几步,拐到关着叶行的绝缘室门口停了下来。外面站着两个看门的,他问:“老李还没出来吗?”
“出来了,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进去就出来了?意识到不对劲,老王:“开门。”
他夺门进去,一眼就看到玻璃器皿里装着个人,不是叶行——是老李,他被扒了个精光。所以,刚才出去的是叶行,他跑了。
他第一时间给门卫室打了个电话:“熊三,传令下去,立马封-锁住特调局所有出口,叶行跑了,这小子狡猾得很,别管活的死的,抓住就行,生死不论。”
老王把老李从玻璃器皿里解救出来,摇了几下,老李幽幽转醒。他一睁眼,下意识缩成一团:“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老王擦了擦他的眼泪:“别哭了,也不是你的错,他狡猾得很,我们的人几次都没抓住他——当时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老李擦了擦眼泪,“我刚把玻璃罩打开,人就没意识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手,我的胳膊……”
胳膊弯那里有些疼,像被蚂蚁咬了似的。他一抬起胳膊,就看到上面有个针孔:“我这是,被反向抽血了?”
手机响了一下,老王点开一看,小群里说抓住了叶行,他人现在在老大那里。老王瞥了眼老李胳膊上的针孔,不放心地问:“血呢?”
鸦凤:“已经在给冯刚输血了。”
老王:“等等!别输针管里抽的血!那是老李的!”
鸦凤把这句话念出来时,血已经打进了那具焦炭身体里。她放下手机,瞪向叶行,脸色一下子绿了。
叶行手上脚上都上了镣铐,手被锁在腿弯里,以一种极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他能感受到这间手术室里气氛的不友好。
他皱着眉头:“未经他人允许,就擅自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权利,你们特调局就是这么办事的?”
老大看着手术台上“无完肤”的尸体,刚才的血全都打进了他心脏里面,心脏膨大了一圈,随时都会胀开。
他捏着手术刀:“没救了吧?”
鸦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