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师,你这儿有麻药吗?”一听他又要遭罪,陆莞抱着一丝期望问道。
“麻药?什么麻药?”
陆莞一时语噎,罢了,一会儿她还是试试能不能一心多用,止血之余再止个疼吧。
“我准备好了。”
谢浮如点头,将凝血丹塞到他嘴里,开始运功。与此同时,陆莞也开始摸索止血之法。
“你真的会止血吗?”谢浮如仅仅将铁环挪了不到半寸,那伤口便开始疯狂渗血。
陆莞面色难堪,她本就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在做,这身体又不是她的,实在很难控制。
“你,你先缓一缓,我再试试……”陆莞凝神,一门心思控制灵力,好让减益术去到它该去的地方。
她并不敢用力过猛,要是血液反流,那岂不是死得更快?
“我好像知道了!”陆莞灵机一动,开始内视自己的筋脉,再参考自己的筋脉走向,去抑制邬南孛的,“谢医师,你推快点,我找到窍门了!”
谢浮如闻言见那血窟窿果然不再出血,开始发功,那铁环便以可见的速度转了起来。
须臾,铁环闷声掉在了榻上,谢浮如松了口气:“陆小师妹,你再坚持一会儿,那凝血丹估计还需半刻钟生效。”
陆莞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她奔波了一夜,坚持到铁环取出已经是在铆劲,一听还要半刻钟,两眼发昏,额上开始冒汗。
然而一想到大局,她也只能死撑着,到了后来,施法的双手都在颤抖。
“陆小师妹,你这天赋很是有趣,有没有兴趣和我学医啊?”谢浮如问道,却见陆莞直直往后栽去,连忙伸手扶住。
陆莞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日垂西山,她恍恍惚惚地看了会儿墙上的夕阳,忽然想到什么,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
她不是在救人吗?怎么躺下了!邬南孛呢?
陆莞翻身下床,走出屋子,发现自己还在谢医师的馆里,连忙寻找邬南孛的下落。
邬南孛就躺在隔壁,合眼一动不动地躺着,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陆莞伸手去探鼻息——还好还好,没有耽误。
“陆小师妹,你醒了。”谢医师刚好经过。
“我方才……怎么了?”
“你累过头,脱力昏睡了过去。这几日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精力。”
她轻轻哦了声,很快听见外面传来骚动,转头望去,便看见邹子容抱着昏迷的安宁静进了馆。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憔悴,安宁静的脸色甚至比邬南孛的还差,一副中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