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这样会影响姐姐跳舞的。”阿安回头看向酒馆老板,可是那个中年男人似乎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她有些急,法雅的JiNg神状态本来就不好,身子也是刚刚恢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她们两个人想要在这个大城里活下来太难了,她们除了卖艺跳舞什么都不会。

    C持旧业是最简单的法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让她们上台卖艺的酒馆,阿安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阿项留下的那一袋金币很快就会用完,甚至,没有多久她们就租不起旅馆的房间了。

    法雅怯生生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安,她多少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被这样小的姑娘保护了。若是自己可以再坚强一些……若是自己可以再有用一些……

    男人身上醉醺醺的,伸手一把抓下挂在法雅脸上的面纱——法雅无疑是美丽的,与西街雀屋的银鸽不同,银鸽美丽而re1a,可是法雅却是一种娇柔的美,弱柳扶风一般。

    在座的男人似被惊YAn到,而那个动手扯掉法雅的男人则更加亢奋——“她多少钱一晚,我买了!”

    法雅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贝齿咬唇,“我、我不是妓nV!”

    阿安听了则更加愤怒,上去一把推开那个男人,“请你放尊重点!”

    男人被阿安推了个趔趄,众人哄堂大笑,他恼羞成怒,伸手朝着阿安就要打过去。而那个小少nV手里紧紧握着六弦琴,缩了身子闭上眼——说实话阿安心中怕坏了,那一掌下来会有多疼,但是为了保护法雅姐姐,她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也许从此以后只有她和法雅两人相依为命了,法雅身子骨弱,而她是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挨打吃苦什么的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然而那一掌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众人的惊呼传进阿安的耳朵,而法雅颤颤的声音也传进了她的耳朵——“阿项先生……?”

    阿安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埋在兜帽里的熟悉身型——纵然那酒醉的男人看起来可b他壮多了,可是她知道,如果是阿项的话、如果是阿项的话一定会保护她们不被欺负的——

    阿安伸手抱着法雅,生怕她因为惊吓过度而晕厥过去。可是法雅却抚住阿安的背,轻轻摇头,跟她说自己没关系。

    巷子里昏h的灯光照在法雅的脸上,她就像朵娇nEnG的花儿一样。阿安又将罩在法雅身上的袍子拉紧一些,那些陌生男人的眼光看起来真让人讨厌。

    而阿项在同酒馆老板交涉着,阿安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阿项的表情满是讨好。最终酒馆老板挥了挥手,阿项转身朝着她们两人走来,阿安连忙问,“阿项先生,怎么样了?”

    阿项摇摇头,“没事,我们快走吧。”

    “可是你刚才打伤了那个男人,没事吧?他们会不会纠缠上来?”阿安仿佛是连珠Pa0一样问着阿项,“你又救了我们两个,太感谢你了,阿项先生。”

    阿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上前阻止,事实上他清楚的明白,这样做,无疑会给自己又招惹上两个麻烦——他要做的事本应秘密进行,然而那一大一小两个nV人……此刻正站在路灯下,眼巴巴盯着他。

    纵然他没有过nV人,但是他也明白法雅眼中那些让他羞赧的情绪是什么。法雅无疑是美丽的,那种来自异X的无国界的美丽,自然而然对于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着致命的x1引力。可是……阿项转眼看向另外那个站在法雅身边,执拗而好强的揽着法雅的小少nV,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她努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巧的鼻子鼻头冻的有些红。不知怎的,阿项总觉得她像一种啮齿动物,最常出没在明夏大陆山南郡的山中,灵巧而机敏,早早就瞄准了猎物、伺机而动。

    阿项抓抓头发,他最不擅长处理这种小姑娘。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选择一走了之?

    “那个……你们两个如果钱不够的话——”阿项低头翻着自己的皮袋子,g脆就把所有钱都给她们,至少还能挨过这一段时间。

    “阿项先生。”

    可是下一刻却有人拉住了他的手,那触感纤细而柔软,阿项连忙抬头,连同一旁的阿安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