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妨碍我脸皮继续厚:“别呀,二位姐姐,小弟只是随口问问戏的内容而已,没有恶意的。”
见紫衣女子脸色不怎么好,我开始将目标转移到了另一旁默默喝茶的青衣女子身上:“这位姐姐不会介意吧?”
青衣女子还是不答话,眼神似有似无的往紫衣女子那边一扫,紫衣女子立即会意,原本紧绷的神色也稍稍柔和了下来:“你是呆子?这么简单的戏都看不懂?”
我连忙赔笑打了个干哈哈:“所以这不就来请教二位姐姐嘛......”
话音将落,我猛地意识到周围有哪里不对劲,老是有种如芒在背的局促感。
我笑嘻嘻地起身端着茶杯接受着紫衣女子为我倒茶,但眼睛却还在不老实地往四周观察。
夜浔那厮,果然没让我失望,那家伙茶也不喝了,手撑了下巴,微微偏头玩味似的注视着我。
我飞快地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瞧没瞧见,反正后来那种如芒在背感觉是越发的强烈了,估摸着那厮就是苦等着看我出丑。
“说吧,你那里看不懂?”紫衣女子方下茶盏,信手捻起几颗花生放在我面前。
我连忙点头应承着接下:“姐姐,你说,他们演戏的头上和身上为何都带着桃木和小香包这种不合时宜的东西呢?”
紫衣女子面色一沉:“你不知道?”
我瞪了瞪满是困惑的眼睛:“不知道.....”
我觉得我当时脑子一定是抽了,为什么一定要说那种引火上身的话。
果然,我话音刚落,紫衣女子立马又是回到了才见面打招呼时的警惕之态:“你不是这城里的人?”
说是迟,那时快,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反应迅速且机敏能干,察觉气氛一瞬之间变化后,我立马垮下一张脸,做苦大愁深状
“姐姐莫要着急,小弟才将大病初愈,今日有幸得能够出门,但不想卧病的半年光阴,自己已然对这城中事物感到陌生,所以才有了方才的疑惑......”
说着,我立刻又捂着心口轻轻地咳了咳,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
大抵是我做戏做得天衣无缝,半晌过后,紫衣女子沉凝着缓缓开口:“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两个物件能在将军府领到,你要是想你那条小命再活得久一些,就赶紧马不停蹄的佩上才好!”
将军府为何会分发这两个物件给城中的百姓?是为了驱赶另有入侵的妖邪还是为了防我们?
“那姐姐,你可不可以把香囊和桃木借给小弟看看,我到时候也晓得领到的是什么样的物件。”
“嘭”地一声,久不开口的青衣女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将茶杯跺在了木桌上,这一不和谐的声音,立刻引得一众人的视线。
青衣女子和紫衣女子二人弃了正演得精彩的戏,一前一后双双出了戏楼。
我铩羽而归,闷闷地回到夜浔那边,一连着倒了两杯热茶咕咚咕咚下肚,原本还想倒第三杯的时候,夜浔突然伸手拦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