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可是夫妻不是都谁在一起吗？我们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等十年后再说。”
“那还要好久好久啊！”
一夜在裴无章吵吵嚷嚷中过去了。
翌日，江卿烟照例晨练，不意外的看见彻夜未眠的鲍山。
金丹以后，一般的修行之人就不再睡觉，选择冥想来加速吸收灵气。
鲍山从回廊走出来，拱手笑道：“江姑娘真是勤奋！”
“哪里，只是天生愚笨，需要比别人多下点功夫。”
鲍山叹了口气，干瘪的胡须紧紧贴在脸上，“说起来，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不过她和你不一样，总是赖着不肯修行。”
女儿？
江卿烟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城主，不知您的女儿多大年纪？”
“算起来，今年已经十二了，当初她离开我的时候才十岁呢……看起来瘦瘦的，跟个小猴子一样……”
鲍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凉。
江卿烟终于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个红袖楼里，除了偶尔可见的男人以及随处可见的女人，全都是十五六岁年华正好的时候。除了那个叫春娘的，其他似乎都是在这个年纪附近……可是这么大的城，怎么可能就那么一点女人？而且还都是这个年纪？
与鲍山说了这个情况，他看起来也很震惊，“江姑娘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是，红袖楼里就算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百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鲍山以拳击掌，来回踱步，“江姑娘！您真是圣医城的福星！”
“这话怎么说？”江卿烟思索着自己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鲍山稍微冷静，终于开口阐述圣医城最近一年来的遭遇。
去年春天，城里突然来了一个银发银眸的大妖，众所周知，大妖不会对人类动手，因此大家不仅没有避讳，反而因为大妖俊美的容颜格外受大家的欢迎，他身边的胡风月也将所有事情打理得十分得当，大家对两人的态度称得上热络。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圆之夜。
那晚鲍山正在房中修行，突然感觉到空气中传来剧烈的灵气波动。当他跑出去看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