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苼理了理头发,一边洗漱一边给他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她瓮瓮的喊了句:“哥。”
许嘉砾笑出一声:“醒了?”
“嗯。”
“醒了就收拾一下,咱们去滑雪。”
余苼诧异,看了眼窗外的天:“现在?”
许嘉砾笑:“现在。”
下午三点多,两个人在酒店大厅集合。许嘉砾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台越野车,两人一路自驾往法国东南方开去,目的地是距离法国首都540多公里的阿尔卑斯山,车程大概需要六个小时。
车刚上路没多久,余苼就又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他们的越野车□□裸的停在公路的正中央。
余苼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先转头看了看驾驶座。见许嘉砾还在身旁坐着,这才放下心来,问道:“怎么不走了?”
许嘉砾目视前方:“苼苼,你看天上。”
余苼一怔,顺着他的视线一路看过去。
车窗外,皓月当空映照,漫天星子如眸,漂亮的不似人间景象。
许嘉砾笑着说:“你要是再不醒,可就要错过今晚的好月色了。”
余苼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道:“你可以叫醒我的。”
许嘉砾微微躬身,把手搭在方向盘上,笑了笑说:“我是想叫醒你来着,可转头一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想还是算了吧。”
他说着,重新发动起车子,侧眸一笑:“反正,这样好的月色我们以后还会遇到的。”
晚上十点多,他们到达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处旅游度假村。因是滑雪淡季,又是深夜,去往住宿酒店的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就连酒店大厅也略显冷清,只设了一个值班前台和一个行李员,前台是位十分妖娆的金发女孩,年岁不大,从许嘉砾跨进酒店大厅的那一刻起,就眼睛发亮,一个入住手续硬是办了十五分钟还没办利索。
等房卡摆上桌,余苼拿起其中一张,头也不回的直接上了楼。第二天一早,她被敲门声叫醒,许嘉砾拎了一堆购物袋过来找她,里头除了一些日用品之外,大都是些御寒衣物。虽然时值盛夏,但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最高气温仍旧不超过二十摄氏度,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除了许嘉砾颇有预谋的带了几件厚外套之外,余苼的行李箱里全都是夏装。怎么看,她都像是被拐来的,搞笑的是拐她的那个人压根没费什么力气,就说了一句话,她就跟他走了。
换好衣服,余苼站在镜子前给自己画了一个裸妆,又戴了口罩,这才下楼去找许嘉砾。出了酒店大门,天空阳光明媚,不远处的雪山被强光一照,发出点点银光。
许嘉砾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的栅栏旁,面前站着两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其中一个正手舞足蹈的跟他交流着什么。
余苼出门的一瞬间,他像是有感应一般的回过头,灿灿一笑,跟两个女孩打了招呼,大步走了过来,从冲锋衣口袋掏出一个棉线帽,戴在了余苼头上,端详几秒,这才笑着说了句:“走吧。”
余苼点点头,眼睛不受控制的又看了眼树下的两位女孩,这才步下台阶,往停车的方向去了。
法国双阿尔卑斯山滑雪场全年对外开放,拥有着欧洲最大的可滑雪冰川区域,雪质极佳,是世界公认的最佳滑雪胜地。余泽没出生之前,几乎每年冬天,余臣章都会提前休假带着她和许嘉砾来这里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