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早就猜想过,白嘉木知道可以用左思和楚凌宇的事来要挟他,表明他知道少爷痛恨同性恋,进一步说,他知道老爷和柳堂主的事。那么,楚家会不会有他的眼线?
即使自己这具身体真的是白嘉禾,他的灵魂也是属于楚辞的。楚辞绝不允许有人伤害楚家。
小禾,如果你是白嘉禾,我很抱歉占据了你的身体。可是,白嘉木,你用这种手段对我,可见你心里根本没什么亲情,你习惯了强权,甚至阴谋。今天我忍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还击。
“他会像个疯子,时不时发作一下。”他想起白嘉木评价他父亲的话。原来,白家父子都是疯子。
“我得回去了,白少,失陪。”他内心波涛暗涌,面上却保持淡漠。
“上了药再走。”白嘉木强势地道。
“不用!”楚辞推开挡在面前的聂威,大步走出去。聂威想追,白嘉木轻轻摇头。
“少爷?”聂威不解。
“先做dna鉴定。”
“可是……?”聂威想说什么,白嘉木用目光制止他,然后命那三人出去。
“你想问,为什么我要打他?”白嘉木对聂威道。
“是。”
“他的爪子太利,我要制服他。”白嘉木眼里闪过利芒,面容变得森冷,这一刻的表情像极了白劲松,“可是,这小子油盐不进,软的硬的对他都没用。”
“少爷,如果他不是小少爷?”
“父亲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收归己用。”
为了证明自己是上街去玩的,楚辞出白家大院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附近的街上买了点日常用品,然后才回家。
楚凌歌已经得了消息:“少爷,楚辞两点钟去了白家,在那儿待了四十五分钟才出来,白老大下午出去打保龄球了,白嘉木一个人在家。楚辞出来后又去附近街上转了转,买了点东西,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楚凌歌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楚凌宇一个人在客房里,侧躺着上手机,他希望在qq上见到左思,可是那个人的头像一直是灰的。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偏偏还要去关心那个伤害他的人。楚凌宇,你真是彻头彻尾的不!可!救!药!了!
他咬牙切齿地骂自己,可偏偏心底的支架撑不起情感的力量,摇摇欲坠了两下,终于轰然倒塌了。
左哥……他喃喃地在心底唤他的名字。
楚凌歌和这位堂弟向来没有多少共同语言,所以也没去过问他的事,任凭他一个人待着。
快四点的时候,楚辞回来了,他先回房间给自己上了点药,幸好手臂够长,把被打的地方都涂了个遍,再次疼出一身冷汗。然后下楼,去楚凌歌书房。楚凌歌正在看一份资料,他习惯周末的时候把工作带回家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