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的妥协让萧坤宁松了一口气,她悄悄看向谢玙,眼前的一切也没有让她半分动容。
胸有成竹的谢玙又回来。
人不在府邸,高阳命人准备马车,谢玙未曾多加思考,牵着萧坤宁就登上高阳那辆骚气的马车。
进入马车才知别有洞天,暗角都是暗格,脚踩在车板上好像有什么声音,而高阳几乎是斜靠着坐榻。
整辆马车不仅外观与众不同,里间宽阔,谢玙脚底动了动,高阳陡然出声:“别乱动哦,脚下可是冷箭。”
萧坤宁下意识就拉着谢玙往一侧坐了坐,离高阳远一些,马车是赵熙然所造,多半是为高阳量身打造的,重重机关为的是车内人的安全。
“看来我母亲对殿下可是关怀备至。”她忍不住嘲讽一句。
刚说完就感觉谢玙握着她手的力气大了些,她不明白,谢玙向高阳投去淡淡的视线:“赵家家大业大,就像是一座钱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殿下可算是好心计。”
萧坤宁眉眼一跳,斜靠着的人眸中闪过惊讶,纤白的手拂开腰间大朵的牡丹花,冲着谢玙笑了笑:“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都说赵家的二东家好女色,送去许多美人都不如意,无奈下我就去瞧了一眼,谁知她就给我送了不少银子。”
萧坤宁:“……”论脸皮厚,高阳长公主当属第一,就连不知羞耻的谢玙拍马都赶不上。
谢玙却道:“赵二东家挥金如土,恰好与您相配,养女比不上情人,可怜萧姑娘捞不到一文钱。”
萧坤宁:“……”谢玙你不提醒会死吗?
高阳故作惊讶:“我说呢,萧姑娘怎地不接手赵家的生意,原来是赵熙然不喜你。”
“萧傻子是傻子,如何抵得过您这等善于筹谋的人,如果赵二东家若是知晓您的所为,您说说您这勤王的后勤银子从哪里来呢?”谢玙不动声色地警告。
“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姨娘,用不着这么斩尽杀绝。”高阳摆摆手,镇定的面容上那双眼睫微微颤动,就像是蝴蝶振翅,隐约不安。
萧坤宁从头至尾都不打算说话,这对姨侄都是顶着羊皮的狼,高阳算计到赵熙然的头上去了,这么一想,赵熙然就是冤大头了。
活该!
她一点都不心疼,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着人。
姨侄二人拌嘴拌了一路,谢玙握着萧坤宁的手在暗地里愈发紧了,萧坤宁能理解她的紧张,一别多年,近乡情怯。
谢玙这么一搅和,高阳将她同赵熙然的事都吐了出来,两人听了一路的八卦,高阳惦记着赵家的银子很久了,当是她与赵冕不同,她以身做诱惑,钱财与感情双双得意。
萧坤宁拉着谢玙低语:“她怎么和你一样。”都惦记人家多年。
谢玙白净的面色蓦地染上红晕,低咳一声,稍微不满道:“你高看我了,我只盯着你的人,你身无分文。”
“你是嫌弃我没有银子?”萧坤宁斜瞪她一眼,看得谢玙忙改口:“我有,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