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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指标,各大队公社根据每年的收粮指标,分发不同的细粮。

    比如去年红星大队,每个人只能换五斤大米,十斤面粉,二十来斤玉米面,孔秀芝要得那些精细粮食,基本把王家这一年的精细粮食都给要去了。

    孔秀芝懒得理她,直接看着赵胜利说:“她不给也行,我要么现在砍死她,要么告去县城,让县城的公安把她抓进牢里吃牢饭!”

    赵胜利一听她要告去县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古民不见官,小官怕大官,平时赵胜利去公社开会都战战兢兢地,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大队长这个职位就没了,更别提去县城了。

    那里可是风声鹤唳,一丁点小错都能被抓去批——斗,严重点还会连累全家。

    赵胜利就瞪着王婆子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承担,你要不给粮食,那就让孔秀芝去县城告你吧,到时候死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全家。”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王婆子也不是傻瓜,以目前城中动荡的局势来看,孔秀芝要真不管不顾去县城告状,他们一家人被红——卫——兵抓住,真有可能家破人亡。

    想到那些红——卫——兵处处要人命的做法,王婆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再没有异议。

    事情就这么解决完,孔秀芝带着三个儿子媳妇、两个女儿跟着赵胜利去队委会领粮食,顺便巴扎伤口。

    他们走后,在外围观的人们也都散去,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议论:“看见刚才孔秀芝的模样没有?跟疯婆子似的,忒吓人了。”

    “可不,以前没看出来,她脾气这么大。那王婆子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竟然被她吓得乖乖交了粮食!”

    “要我说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孔秀芝懦弱了大半辈子,如今男人死了,儿子媳妇都是懒货,她要再不立起来,恐怕一家子都得饿死。”

    “那咱们以后见着她,可要小心点说话,别再有事没事欺负她,要是把她惹急了,像今天这样拿刀就砍,咱们到哪哭去。”

    “对对对......”

    孔秀芝一家人领着粮食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家人饿得肚子呱呱叫,孔秀芝却把新拿回来的粮食锁进自个儿屋子里,回头对其他人说:“除了荷儿、莲儿,其他人都去洗个脸、洗个脚,上床睡觉。”

    其他人:……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陈明兴瞅着她娘阴着一张脸,想起她在王家二话不说就砍王老大的凶狠模样,心里害怕不已,到底肚子饿得厉害,鼓足勇气说:“妈,我们这奔波了一下午,肚子饿得都受不了,家里这么多粮食,您拿点出来给我们吃呗?”

    “你还有脸说?”孔秀芝将手中带血的菜刀往屋里放粮食的大方榆木柜上狠狠敲了一下,直震得站在她屋门口的一家子心口抖了抖了,这才指着陈明兴破口大骂:“你个畜、生!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老娘还没死,你就在你婆娘、儿女面前骂老娘老不死的!老娘不死,你心里不痛快不是?这么多年来,老娘心疼你们兄弟三个,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们就这么对我的?!老娘屋里明明还有三十多斤粮食,结果你们这些败家玩意儿趁我昏迷这几天吃了个精光不说,今儿老娘拿命换来的粮食,你们还有B脸要?都给老娘滚!从今天起,干活的人才有饭吃,没干活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通通给老娘饿着!谁要敢打老娘屋里东西的主意,老娘通通把手剁了!”

    孔秀芝鲜少骂人,这么气急败坏骂人的模样,陈明兴兄弟几个还是头一次,他们灰溜溜的从孔秀芝屋里出来,毛蛋几个小的,拉着他的手说:“爸,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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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