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看着他,眼神越来越热烈,起芳环顾四周,不知为何也隐约感觉自己胸中有些东西难以压抑。
那个男人,平南郡王,他沐浴在的正午阳光之中,光热仿佛在他身边蒸腾,他一边踱步,一边高声:“本王自幼就听说,淮化百姓性情温和,心地善良,不好争斗,受法理教化,是我景朝质朴之民。
可事到如今,内有魑魅魍魉作祟,外有叛军虎视眈眈,是有人不给活路,要将你们逼成坏人,你们胼手胝足劳作,安居乐业生活,可却总不能如愿,这不怪你们,要怪就怪叛军!
他们以兵锋威吓,扰乱你们的安稳生活,逼迫你们自相残杀”
随着他的演说,百姓们都逐渐呼吸沉重起来,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大多数人逐渐记起,一两年前的泸州是个什么模样,那时人们自给自足,安居乐业,正如平南王所说
“此时,叛军估计正在偷乐呢,他们毁了你们的生活、你们的传统、坏了泸州祖宗祭祀,你们却还在这忍气吞声,窝里争斗”
百姓都安静下来,起芳也心中有些不爽,她也是泸州人,这话连带她也一道骂了,想想有觉得好像也对。
“你们求着让我救泸州,本王已经告诉过你们,说好话不会让你们吃饱肚子!
实话实说,本王率众一千,横穿叛军地界南下,手中也无粮,但本王知道哪里有粮。”
说着,他突然拔剑出鞘,指向南方:“那里,叛军大营有粮!
苏州富庶,叛军数万,长期驻扎边境,少说也有数万石粮食,足够你们吃到秋天。
本王知道你们害怕,知道你们畏战,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真的等死吗。
你们死,不要紧,可只有泸州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香火传承,祖宗祭祀该当如何?就此窝囊断绝吗!
苏州人敢为子孙打仗,泸州人就不敢吗!”
他一声接一声,高声的质问着,每说一句,起芳都感觉直击心底,心头如同被锤子狠狠敲中一般。百姓逐渐红了眼,开始低头低声哭泣。
“没粮迟早会饿死,跟叛军拼命也是死,横竖一死,你们要窝窝囊囊的在这等死,还是堂堂正正的战死!
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狗急还会跳墙,难道你们泸州人还不如狗,只会像个孬种在这等死吗?那你们是什么!是不是人,告诉本王,你们是人吗!
是不是!
是不是!”
“是!”起芳怒吼道,她胸中满是怒火,也不知是对谁的,或许是那说他们不是人的王爷,或者更多是的将他们比如绝境的叛军。
“是!”
“是!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