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我们分开行动。我会收集香取的情报,采取行动。”
“淮铮!”
傅淮铮转身往楼上走,留下一句,“我不愿重蹈覆辙。”
他后悔没有趁早杀了小田切,以至于造成种种业果。
为这一句话,蒲郁久久出神。
回不到知己,总归还是契合的搭档。他们逢场作戏,私底下大多也只谈论公事。何况,在她做谁的情人这件事上,他不曾表示芥蒂,连她偶尔自嘲式玩笑,他也跟着附和。
她想当然地以为,他的感觉是暂时的,已然消逝。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跨年夜,盛大烟花下的额吻。
或许,他只是将感觉深埋了。
地下党的行动周密而迅速,只消两周便调查出陆俭安与香取交易的黄金、鸦片与军火走私的细则。在陆俭安察觉到什么,准备逃离上海的时候,地下党人员将其及秘书、亲信等暗杀。
由万霞转达给蒲郁,吴祖清没有露面。他们是破败了又织起的蛛网,重重叠叠繁复不堪,已捋不清。又因为另一个人,终于结霜。
蒲郁不知道如何去缓和关系,也没有时间。
拿到消息,蒲郁第一时间去找淮铮。不在公寓,也不在他常去的地方,最后不得已询问他在局里的副手。对方透露傅先生在领事馆附近的西洋菓子店,她只觉太阳穴突突跳。
没一个省心的。
待到夜幕降临,蒲郁在公寓楼前的路口见到傅淮铮。
“我等了你一下午。”她说。
“我太太就是黏人。”
傅淮铮告别日本朋友,携蒲郁上楼。
门合上,二人才再度出声,异口同声一个“我”字。
蒲郁停顿片刻,问:“你为什么去领事馆附近?”
傅淮铮道:“自然是为除掉香取作准备。”
“你晓得香取为什么打探我们?”蒲郁尤其郑重的态度让人惊心,“多年前与我定亲的那家散尽万贯家财逃去了美国,其中有几箱盒的翡翠,和一本记录簿册。香取旬是一个翡翠藏家,这几年在平津私下收了不少珍品,那本簿册也落到了他手里。”
傅淮铮缓了缓才道:“所以香取旬打听我们的消息,是为了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