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算今晚不来,过两天肯定要过来的。你就拿扔了满地的嫁妆箱笼明晃晃地在陛下的面前晃荡?”
池萦之一句话就挡回去了:“我都不在乎了,陛下他当然更不在乎这种小事。”
沈梅廷说不过她,长叹一声,踩着木屐,哒哒哒地掩面跑了。
送完贵客回转的时候,阿重提着宫里赐下的精巧八角琉璃宫灯,陪着池萦之站在中庭大坑前。
地上的大坑明晃晃地晾在中庭,不是鱼苗的问题,是不能往下挖。
她不在京城的那一阵,徐长史主持修缮工程,雇了一群工匠挖锦鲤池子,挖到三尺深处,一铁锹下去,直接戳到硬邦邦的长条木板,挖出一个木箱子来。
京城的工匠见怪不怪,纷纷过来道喜讨赏,说这是京城老宅子翻新常见的场面,前任主人逃难前东西太多带不走,在院子底下埋金银细软来着。
徐长史也常听说类似的传闻,没想到自家老宅子就撞大运了。出于谨慎的心态,他把外人全打发走,带了王府里几个忠心的老仆往下继续挖。
挖出来的东西差点把他给吓傻了。
今夜中秋月明,喝多了酒,池萦之带着六七分醉意站在浅坑面前。
“挖出来看看。”
三五个信得过的亲卫好手,人手扛一个铁锹跳进大坑里,按照徐长史的指点往下挖。
挖去两尺的浮土,一铁锹下去,戳到了长条木板,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铜锁已经被打开了,徐长史弯腰摸索了片刻,打开了大木箱的盖子。
整整齐齐码成了一摞的五十两官银,堆满了整个箱子,白花花光芒刺眼。
“坑里埋了多少个箱子?”池萦之指着大木箱,“该不会到处都是吧?”
徐长史指着大坑,从这头到那头比划了一下,”下面全都是。相同制式的木箱子一个叠着一个,埋了三层。”
他放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数目庞大,绝不可能是大户人家逃难埋的细软。”
池萦之低低地倒吸了一口
冷气。
“算过总数没有?”
一个隐约的联想滑过了脑海,太过于匪夷所思,又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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