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十七!”
方在野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疯了般朝他大吼:“你好大的胆子,我在江南饶了你一命,你竟还敢跑来送死!”
晏铮没理他,瞥了眼曲挽香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失笑低道:“好了,我知道了,松开。”
他重新抬眼看向方在野,“殿下此言差矣,如今城门的大军将要不敌,你拿什么让我死?”
不敌……?
什么意思?
方在野尚未回神,点星和另一个暗卫策马而来:“殿下,不好了!”
他们跳下马,跪地禀道:
“京郊的亲卫军赶到,两面夹击将我军围堵在了城门,这样下去……咱、咱们会被困死的!”
若大军连深处的皇宫门都挨不到一下,又谈何逼宫?
“怎么可能,”方在野瞪大双眼,“京郊的亲卫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
“殿下还没明白吗,”晏铮松开曲挽香,安抚似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双眸含笑地冲方在野道:“当然是圣人送出去的那封信了。”
这还只是京郊,若再给一些时间,滞留在四面八方搜查方在野的亲卫军都会得信赶回,方在野的人手不少,可在皇帝的大军面前不过鸿毛。
一旦亲卫军回来,他的夺权梦也要到头。
“信、信使呢?”方在野急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往哪边去了?”
“我当然知道,”晏铮道,“他躲在送押车队里,眼看要被你逮住,可是我帮他逃过的一劫,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方在野本就心慌意乱,看着平日惯来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曲挽香主动依偎着晏铮,晏铮还不知死活地挑衅自己,他怒火中烧。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问出信使的下落!”
两个暗卫是方在野精挑细选的刺客,当即拔刀朝晏铮袭去。可曲挽香在他身边,他们有所顾虑,施展不出全力,十几招下去,没有一招挨到晏铮。
方在野也许真是急疯了,曲挽香的事是小,反正她只要落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他能叫她回心转意,可信的事却大,他含恨三年,苦苦等了这一天等了三年,绝不能因为一个晏十七功亏一篑。
“伤了她没事,先杀了晏十七!”
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