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他现在来找我了,他说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因为情绪激动,叶薇竹的声音微微颤抖。
南星竟一下子就听出叶薇竹口中所指。
从监狱里出来。
孤身一人。
除了喻旸,还会有谁?
叶薇竹提高声调:“这件事在我出国前必须解决,不能让他跟我去到国外,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要他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你们听到没?喂?!喂——?!”
通话声音戛然而止。
看来是谈判破裂了。
叶薇竹气得呼吸不畅,眼睛发红。她泄愤般把手机摔进包里,在水龙头前狠狠搓了几遍手,像是想把什么脏东西搓掉。
昨晚她从演奏现场回家,喻旸竟找到她的住址,在楼下堵她,还抓住她的手。
如今她是名誉国际的演奏家,他一个牢狱犯,他怎么配?!
等叶薇竹离开后,南星才从隔间里出来。
南星拧开水龙头,在洗手池前平静搓着手,余光留意到旁边台面,刚才叶薇竹遗落下的一份文件。
……
回到大厅,刘岚挂完号,正四处寻她身影。
见她过来,刘岚忙道:“你去哪了?我到处在找你!”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叶薇竹的事情后,南星一下子头不晕,脑不胀,整个人都精神了。
许是两人相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南星终于等到一个解决她的好时机。
南星说:“没什么,去了趟洗手间。”
刘岚拉着她的衣袖,跟老母鸡提着小鸡仔似地,把她往诊室方向带,“赶紧的,马上到你了,这医生的号可难挂了,我排了好久队才排上!”
南星从小不喜欢医院,有病通常依靠自身免疫力痊愈,连药也极少吃。无非是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有医生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格外凶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