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是该紧张……”谢慧齐点头,拍了拍他的手,安然地道,“但你不要怕,会好的。”
老夺走他们多少,就会还他们多少。
“知道了。”谢晋平又是点头,又道,“姐夫的事你无需担心。”
“我知道。”谢慧齐失笑,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道,“你们的事我是最不担心的,我知道你们会保护好我们。”
谢晋平脸上总算也有了点笑,他笑着低了头,过了一会才低低地道,“也不是这样的,是你一直在保护我们。”
没有她的包容,和总是在的爱护,让他们知道受伤了可以回家,失败受挫还是有温暖怀抱可依靠,他们哪会有力气走到如今?
她给了他们最好的一切。
“也不是这样的,”谢慧齐看着还算时候那样孺慕着她的大弟弟,眼睛里的笑意更深,“我们是相依相存,姐姐也很庆幸这些年没做什么让你们讨厌的事,还能让你们喜欢我。”
“阿姐……”
谢慧齐轻捏了下手中阿弟的手,示意他不用了,她都了会。
两方面的感情,只有一方珍惜是不够的,她是真的很庆幸这么多年来,她的弟弟们就是长大了,离开了她,也还是珍惜着她给予他们的感情,雏鸟知反哺,他们这些年也一直在用他们的方式保护着她,成为她的倚仗,让她并不只单单只有丈夫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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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后,谢家谷家两家人都走了,谢晋庆也被谢慧齐也轰了回去,和宁月份已大,二郎呆在府里也多个主事的。
一大家子人和和乐乐地过了一下午还挺愉快的,国公爷那边先前要严肃些,但一等女眷们过来招呼他们吃饭,蹭着她们的场,也轻快了好一会。
齐君昀也不是只与妻族这边的人亲近,他手下还是有几个庶弟替他做着事的,且还有一个被他外放的庶弟现在也是当了一州知府,只是被埋得深,连姓也改了,随了其亲娘,无人知晓而已。
他埋的线又深又广,如若不出什么大事,恐会一辈子都不会被人知晓,这些秘密他也只会在齐璞当事之后再传给他。
谢慧齐也是知道一些,但她从不干涉丈夫的公事,也只有在他让她话的时候多嘴几句,所以就是国公爷几处秘库的钥匙也在她这藏着一份,她也从没那个好奇心。
晚上把儿女们也轰出了鹤心院后,谢慧齐听丈夫起了张异的事,他要去南边一趟,让她准备准备,月中,也就是六月十五就走。
谢慧齐没想一个下午他就做了这个决定,略为奇怪,也没应声,抬目瞅他。
“张异都死了,我得亲自去看看南边是个什么情况……”齐君昀摸了摸她的眼角淡道,“沉弦的江南,不能就这么让它垮了。”
“这……皇上的意思?”谢慧齐想起了那个跟他父亲相依为命长大的嘟嘟,也想起了江南当年太子打下的江山,也有他陪伴在侧。
齐君昀轻颔了下首。
赵益楼怎么算计他,这不是可怕的事情,在京城这个地方,子脚下,哪怕就是至尊想彻底掀翻他都是不可能的事,当年他都没倒下,现今又怎么可能?最可怕的其实是江南的根子烂了,连张异都能被这些人弄死用来算计他,现今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