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战队?”郭歌问。
听到郭歌连战队名字都了解,这个人更加不敢隐瞒,“对,是轮回战队,他们老鼻子厉害了,不仅夺了重武器,还有几辆武警战车和反恐突击车,是那种车顶上驾机关枪和榴弹炮的大家伙,昨天开来一辆,在我们农场门前耀武扬威……”
郭歌的心中微沉,似乎还是晚来一步,上个末世,他认识辗迟时,已经是末世第二年,他听辗迟提到过在潜门农场的遭遇。
当时的五二农场,水花生是所有重刑犯都畏惧的人物,甚至是整个潜门大监区臭名昭著的监霸,而唯一不买账的大概只有辗迟这个愣头青了。
要说辗迟也是很有名的人物,甚至一度闻名全国。
他的故事说起来很狗血,但也有燕赵悲歌式的悲沧。
辗迟家境富裕,他从小就向往军旅生活,别人进了部队,都想方设法走关系调往轻松悠闲的大城市驻军部队,但他却偏偏走后门调到最遥远的北疆某特战部队。
7年摸爬滚打的极限强训和一次次反恐突击行动,造就出一个身手高超、眼光毒辣,心思缜密的特战队员。
如果没有后来狗血的故事发生,他也许将一生奉献给边疆部队,正当他提干的前夕,老家青梅竹马的女友含恨自杀,他断然打了退伍报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老家。
然后发生了全国震惊的xx夜总汇大案。他一夜间杀死了该夜店的老板和四名保安保镖,轻重伤十二人。
毫无疑问,他被重判无期徒刑,关押在五二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郭歌依稀记得,辗迟说他在事发后一度被水花生带人逼入一个小监区,没有食物没有饮水,跟随他的二十三人,活活饿死了二十一个,他和一个叫顾南风的兄弟,在绝境中自我觉醒了天赋异能,这才冲出五二农场。
后来,在龙城两人相遇,辗迟救了他一命,两人成为一世兄弟。
如果现在水花生已经控制了五二农场大局,那么意味着辗迟已经被逼入死地。
但愿辗迟的脸还没有被破相。郭歌脸上的肌肉轻微地抽动着,他向这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水花生有多少属下,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自我觉醒天赋异能?”
“水老大那边有一千多人,好像……”然而这人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天赋异能,迷糊不解,“我不知道什么是天赋异能……”
郭歌换了种问话方式,“那么水花生现在的实力有多强?”
“他们人多,五二农场本来就是重刑犯的窝子,论凶狠程度,即使是最大的龙华农场也没法比。”
“报告老大,我知道一点……”郭歌的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战战兢兢的声音。
郭歌回头,说话的是马亮,那个瘦长马脸男人。他的衣服基本辨不清颜色,下身是一条黑颜色的毛裤,上身穿一件明显短小的羽绒夹克,衣领被撕开一道豁口,露出一大截干瘦胸脯。
他局促地说:“我在路上遇到从五二农场逃出来的犯子,他说水老大变得和吃人的怪物一样厉害,就是寻常的墙壁,他也能一拳击穿……好像还说水老大能凭空飞跃高墙……”
这证明水花生已经获得觉醒异能。郭歌虽然吃惊,但两世为人还是令他能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并且可以用平静的声音问,“这是什么时间发生的,我指水花生突然变得武力值超强的时间?”
马亮尽量露出笑容,但他脸上肌肉松弛,怎么笑都看着诡异搞笑,像一个久病初愈的人,他恭谦道:“好像两三天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