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时盛红月也不乐意,又搬出一套民间招弟的说辞,几方面的原因之下,安王左思右想,便暂时先让盛红月养着晖哥儿了。

    可是那也只是暂时的,在安王心里,这个孩子十分珍贵,迟早是要记在王妃的名下,给他一个体面的出身的。

    只是今日盛红月做的太过,甚至触到了安王的底线,安王这才发作了。

    他想着晖哥儿白白胖胖的,身子看起来也算康健,并没有早夭之像,倒不如直接记在王妃名下,由她教养。

    王妃出身名门,学识教养,礼仪规矩那都是没的挑的。

    由她教养孩子,必定会比出身乡野,连书都没读过几本的盛红月要强上几百倍。

    等到孩子启蒙之后,便搬到前院去住,再由他亲自教导。

    自盛红月之后,他也宠幸过旁的女子,可是无一人有孕,而盛红月生了晖哥儿后,肚皮便再不见动静。

    安王现在也感觉到了自己子嗣艰难,说不定他这辈子就晖哥儿一个儿子。

    如此情境下,他自然要下血本培养这个继承人,要将他培养的很优秀。

    这样一来,盛红月这个生母就很上不得台面了。

    孩子由她抚养,显然也是弊大于利的。

    安王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听在盛红月耳中犹如当头一棒。

    盛红月本意是想将孩子要回去的,万万想不到安王竟站在王妃那一头,帮着王妃夺走了她的孩子。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颤声问道:“王爷,您说什么?”

    安王皱了皱眉,不愿将话再重复一遍,只冷声道:“日后就呆在红叶院好好服侍本王,既已入了王府,便是我安王府的人,没的三天两头出府往娘家跑的道理!”

    “既然不能心意的照顾好晖哥儿,那索性让王妃照顾他好了!”

    一想到晖哥儿生着病,盛红月不守着他照顾他,竟还有心思往外面去,心里便十分的不高兴。

    若不是念着她生下晖哥儿的功劳,今日必要重罚的,岂会只训斥一顿就算了?

    “若是舍不得娘家那一头,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那本王就开恩,许自由身,放回家去!”

    反正孩子已经生了,他也有些腻味了盛红月,即便她自求离去,他也无所谓。

    说完这话,安王便起身,对安王妃道:“我去隔壁瞧瞧晖哥儿。”

    先前他过来时,已经瞧过了,只是那时候晖哥儿病的昏沉沉的,人也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