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用着冰肌坊的粉霞露和玫瑰霜这样的好东西,自然也就看不上胡家胭脂铺里品质差了许多的玫瑰露和香膏。
得了赏赐的丫环却是一脸喜色,这玫瑰露和香膏加在一起要四两多银子呢,虽然比不上少奶奶现在用的粉霞露和玫瑰霜好,却也是她平时用不到的好东西。
胡思雅出了孙家后,便直奔刘县令家。
几日前,原县令马岳被下了大狱,刘县丞摇身一变,变成了刘县令。
刘太太也跟着变成了县令夫人,这几日听着耳边的贺喜和恭维,心情宛若艳阳高照,好的不得了。
听到门房说胡家胭脂铺的胡小姐来了,刘太太以为她也是来贺喜的,立刻整了整衣服,去花厅接见。
胡思雅见了刘太太后,自然先恭贺一番,然后便把对孙少奶奶的那番说辞,又对刘太太说了一遍。
刘太太起初还很高兴,等回过味来,明白胡思雅这是上门来卖东西了,脸色便有些僵硬了。
先前她在冰肌坊只拿了粉霞露和玫瑰霜的免费试用装,等回来用了几天后,越发的觉得冰肌坊的粉霞露和玫瑰霜好用,比胡家胭脂铺的玫瑰露和香膏,好用了不知多少倍。
再后来刘县丞升官,从八品的县丞,一下子变成了七品的知县。
刘太太一高兴,便去冰肌坊买了一整套的粉霞露和玫瑰霜。
刘知县俸禄不高,家底也不算丰厚,本身还有些臭脾气,不像马岳那样圆滑懂得捞银子。刘太太能用一套冰肌坊的粉霞露和玫瑰霜,已经是从私房钱里抠的银子了,哪里还舍得再花冤枉钱去买胡家胭脂铺的东西。
况且,如今这胡家胭脂铺的玫瑰露和香膏,根本就比不上冰肌坊的。
敷衍了几句后,刘太太便让人送客了,根本没接胡思雅的话茬,也没有要掏钱的意思。
胡思雅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自然人情练达,心念一转,留下玫瑰露和香膏后,便告辞了。
刘太太看到不花钱,白得的玫瑰露和香膏,虽然觉得不如冰肌坊的好,但是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自家老爷又做了这一县的父母官,胡家识趣的给这点孝敬,也是应该的。
刘太太思及至此,便心安理得的让丫环把玫瑰露和香膏收起来了,留着以后送人或自己用。
之后,胡思雅又陆陆续续的去了别的人家。
跑了这一天,她备下的玫瑰露和香膏,只有孙家少奶奶抹不开面子买了一份,其他人或直接或委婉的都拒绝了,言语间也透漏出以后不会再用的意思。
好在这一趟下来,还是有些收获的,最起码她知道了这些夫人和小姐,这段时间为什么没去她的铺子里买东西。
原来,她们都跑去冰肌坊了,自然不会再光顾她的胭脂铺。
回去的路上,胡思雅气的快把手里的帕子撕烂了,对盛玉萱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