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等会儿跟宋芒一起去找叔。”
她不知道,宋小虎一家子这会儿都已经俱是丢了小半条命,短时间内怕是都没功夫来找茬了。
“奇了怪了。”
宋悬纳罕,来回打量着床上躺着的一家三口。
这才不到个把时辰,宋小虎竟是又严重了许多,再看宋李氏和宋大牛,竟然也呈中毒之兆。
两个大人还好,孩子却是正要命。
“你们吃的什么?”
宋李氏早已骂得没了力气,这会儿不敢同他呛声,瓮声瓮气道:“宋大夫,都是听你的,喂了水的,结果还变严重了。”
“你们俩也喝了水?哪的水?”
她下意识就要骂,对上宋悬的视线,连忙讲那些污言秽语咽回肚子里,老实应答:
“就在外头水缸里。”
宋悬点头,提脚出了门。
水缸里满满一缸的水,清澈见底,宋家村没这么好的水井,光是这么一缸怕是要走上许远,好些个来回。
他掬起一瓢,看不出什么异样。
余光又扫到地上的一堆苦根,正是纳罕。
背后西屋的门嘎呀一声开了,宋悬回头,宋家老二的独女探出头来看他。
他记得这孩子是叫宋二丫,比宋星大不了几岁。
宋家还没分家,吃住想来都是一起的,见她好模好样,宋悬凑上去问她:“你喝过那水没有?”
宋二丫摇头,转而看向骂咧不止的东屋,面露畏惧。
“二丫,快把门关上。”
她回过头,宋悬也寻声望去,炕上坐着个妇人,看着不过三十出头,却已是暮气沉沉。
门在眼前合上,宋悬摇头,颇为头痛的看了眼东屋,恨不得撒手不管算了。
这一家子,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