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陆维的离开,调教室的门也缓缓关闭,安吉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地,神情木然地望着头顶的天窗。终于腹部又一阵绞痛传来,令他木然的表情中多了一丝痛苦。
他强撑着发软的四肢,颤颤巍巍地爬到浴室,虚脱的跪趴在地上,发抖的手指努力许久,才拔出后穴中粗长的肛塞。
痛苦的根源终于排出,安吉却只是轻轻皱了下眉。汗湿的头发紧贴在脸颊,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就如同一个破瓷娃娃般,摆着卑微又淫荡的姿势跪趴在那里。黑白相间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被冷汗浸湿的身子打起寒颤,才回过些神来。
安吉费力的触开淋浴的按钮,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瞬间打湿了他的身体。冷热交替,裸露的肌肤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安吉瑟缩着任由水流不断拍打在身上,直到白皙的肌肤慢慢变得粉红,身体上的战栗才逐渐被抚平。
水流顺着头顶往下流淌,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这一刻,他心中那股说不出的懊悔和绝望再也压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蔓延至他全身,憋得他喘不上气。
他突然捂住脸,死死地咬住双唇,水雾中只见他双肩在轻轻颤抖。水珠不断从指缝间涌出,分不清是清水还是泪水。
他知道事已至此,所有的理由和解释,在陆维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和狡辩。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可是他心中却有一丝说不清的委屈。
他身份卑微,为了活下去,不得已给自己镀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色。更何况,他现在深陷泥潭,如履薄冰,又怎么敢迈错一步。
无声地呜咽了许久,放纵的发泄一通,再抬头时情绪平复了大半,只是双眼还有些红。在清理浴室的时间里,他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准备坦然地承担他自以为是的后果。可当他双股发颤地从浴室爬出来时,他的心又乱了。
陆维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来了多久。
安吉呼吸一窒,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红晕的脸颊更是瞬间褪了色。
他以为陆维会像前几天一样,晨起训诫他一番后直接去军部的,直到晚上才会再来调教室。他已顾不得猜测陆维去而复返的原因,忙爬到陆维跟前,请罪道:
“对不起先生,罪奴清洁忘了时间,请先生惩罚。”
陆维只是瞥了他一眼道:“先记着,起来吧。”
“……谢谢先生。”
跪起间才发现,陆维此时已换了一身常服,上身穿着墨绿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严丝合缝,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显然是一会是要去军部上值了。
安吉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涩。他刚刚才在盛怒男人手上死里逃生,这时又面对的是身着军装的陆维,一时威压更甚,那种濒死亡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差点令他喘不上气。
陆维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随意地打量了他几眼,眸中带着嘲讽。面前的人显然是哭过了,一张煞白的小脸上,顶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角还泛着红。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倒是信手拈来。
他眸子闪过一抹冷意,目光扫到那白皙的脖颈儿时突然顿了顿,五个淤青的指痕印在上面特别显眼,他眉头不免皱了下,只一瞬便又将视线移开了。
陆维唇角微微挑起,眸中却不带笑意,冷声道:“既然要做狗,有些规矩就得改改。从今天起,除我的命令外,在这栋房子里,你不再有站立行走的资格。狗也用不着遮羞,衣服以后也不必再穿了。”
说着指了指就放在角桌上的工具,“不过装饰还是可以有的。我觉得只一个项圈铃铛太单一了,索性多给了你配几件。”
“是,先生。”